【我的支书生涯】 28 29 30

【我的支书生涯】 28 29 30

第28章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吴院长回到小旅馆,老曹和曹老头依依不舍的从女工

女干部身上爬起来,大家赶着马车,去拉了秋粮种子,一同回到村里。

刚到村里,看到门口停着两辆军车,我母亲正在跟几位军人说着什么,我赶

紧跳下马车跑了过去,大家看到都打招呼,我一看,心里有些发懵,来的几位都

是部队的首长,不是平时拉粮拉菜的干部。

这些首长有些是我父亲的战友,母亲跟他们相熟,大家一聊我才知道,原来

部队要开拔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不能说,只知道是去西部,条件很艰苦的地方。

我傻傻的看着这些领导跟我母亲辞行,跟我也挥手告别,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我来到村支部的房间里,看看那部电话,已经没有用了,那边只留下几位看

守空营房的留守人员,营房跟地方交接后,一个战士都没有了。

我一堵最坚硬的靠山就这样消失了。

(关于部队的去处,大家应该能猜出来,这些官兵是我国两弹一星建设的参

与者)

山里边的鸡还在不断的生蛋,可是没有部队,这些蛋也没有销路了。大家看

着一筐筐的鸡蛋,买给合作社,可他们也收不了这么多。

大家把收集的鸡蛋装了几个筐,我跟老曹打算进城去走私倒把一次。

我跟老曹赶着马车就进了城,找到那些老客户,倒是卖了一些,可还剩下不

少,我跟老曹正郁闷呢,迎面过来几个带红箍的执法队的。

我跟老曹赶紧扭过脸去,不敢看他们,希望他们也别看我们,大家相安无事

就好了。

可一个执法队的直接就走了过来,撩起我们盖着鸡蛋筐的棉被,一眼看到剩

下的两框半的鸡蛋。

那个执法员乐了:哟呵,不少啊,胆子真大,带这么多鸡蛋投机倒把来。当

我们执法队是空气啊。

我赶紧赔笑脸,作揖鞠躬,几个队员过来推开我,就打算搬鸡蛋。

我看一个队员脸熟,似乎在爱国主任那里见过。我拉住他说:兄弟,我是爱

主任的同学,也是好朋友,你看他老人家面子,放我们一次。

那人听我提到爱国主任,愣了一下,打量打量我,拦住了几个队员,嘀咕了

一会,一个队员跑走了,其他都蹲在一边看着我们。

老曹说:有你们那个同学,肯定没问题。

我也点点头,正跟老曹聊着呢,那个队员飞跑回来,对那几个家伙说了几句。

几个家伙露出阴险的笑容说:爱国主任说了,是他同学没错,但违法行为还

是要追究的。大义灭亲,爱国主任就是了不起。

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说:兄弟们动手,这鸡蛋可挺新鲜,大家晚上改善改善。

我赶紧伸手拦住说:兄弟,你跟爱国主任说了我是谁了么?

那家伙一把就推了我个跟头,笑着说:你不就是那个村支书么,爱国主任

了,东西扣了,人就不抓了,省得他老人家看见你烦。以前有部队做你靠山,现

在部队开拔了,你当你还是大尾巴狼啊。

几个家伙办了鸡蛋,看看目瞪口呆的我和老曹,吐吐口水,几人扬长而去。

我这下确定了,爱国主任还是恨着我呢,要不是为了枪,早收拾我了。

我定定神,拉了拉老曹,两人赶着马车赶紧离开。

经过杨医生家附近,我让老曹先等我,我通知了杨医生她们要注意,小心爱

主任算旧账。

我跟她们告别出来,老曹很紧张的看着我说:刚才爱国主任一帮人过去了,

那个何大拿也跟着他们。

我一愣,问老曹说:咱们村的何大拿?

老曹点点头,我有些奇怪,问道:何大拿出身不好,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我一时也想不明白,跟老曹赶着马车回村了。

我相信爱国主任早晚会对我下手,黑子那头不死不活的,工人们总是不如学

生们那么热血,闹事时候总惦记着自己的家庭,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看来指望

黑子搬到爱国还是困难的。

快到村里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一男一女推着自行车并肩走着,女人背影很是

熟悉,男人似乎腿有些不利索。

我怔怔的看着那两个人,马蹄声也惊动了他们,两人回头一看,我一眼就认

出了那个女的是秀娟姐,我高兴的在马车上站了起来,冲他们喊着,秀娟姐看到

我也高兴的挥手,我蹦了下来,跑过去,秀娟姐一把抱住我,眼泪都下来了。

我也搂着秀娟姐,眼睛一酸,哭了出来。瘸腿姐夫摸着脑袋,也冲我笑着。

我松开秀娟,跟姐夫打招呼,秀娟摸着我的脑袋说:长这么大了,姐都老了。

好多年没见到娟姐了,小时候姐姐亲我鸡鸡的情景一下就浮现在我眼前,我

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秀娟姐,的确秀娟姐秀美的脸庞上有了深深的生活的印

记,脸色也发灰了,眼角也有些许皱纹了,但看的出秀娟姐姐生活的还是比较幸

福的。

我招呼两人把自行车抗到马车上,大家挤挤坐在车上一起回村。

姐夫说:你姐啊,天天念叨你们,这不,工厂现在也不生产了,大家彻底放

假了,我跟你姐也不想去搞什么运动,干脆就回来看看你们。

我问姐夫,现在市里也闹的很凶么?姐夫说:凶的很,要不是你姐死活不让,

姐夫我也是个造反派头子,我们厂里人多,力量大,组织的造反派全市无敌,不

但有枪,而且不少人都是上过战场的,闹的太可怕了。

秀娟姐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老干部,老领导好好的,都被打倒了,你们

就是瞎闹。

姐夫说:我不是听你的了,啥运动都躲的远远的,我都挨批评了。

秀娟姐说;这就对了,挨批评也比缺德好。

姐夫笑了说:啥都听你的,放心吧。

我笑着说;看来姐是姐夫的最高领导

姐夫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

进了村,秀娟姐回娘家的事情都轰动了,不少人都过来串门子,看看秀娟,

姐夫拿了不少糖果饼干分给孩子们,大家都挺高兴。

冬梅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我使眼色,我找个理由跟着她出来,到了一

个路口,没人的地方,冬梅跟我说:何大拿去了镇上,据说跟镇上的造反派勾勾

搭搭,扬言在村里也要运动,也要造反。

我乐了说:那个老狗能掀起多大浪来,我在镇上看到他和爱国主任在一起了,

就是个跟屁虫,狗腿子。他是典型的富农,不造他的反就不错了,他还造反。

冬梅摇头说;何大拿的一个远方亲戚是市里武装部的一个干部,据说有些权

利,何大拿把闺女介绍给了他那个干部的傻儿子,所以那个干部让镇上的造反派

照顾何大拿。

我说:眼皮子低下的事情,我咋都不知道呢。

冬梅说: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何大拿的闺女一直没在村里住,这件事情也

是最近发生的。

我说:何大拿想着村里造反?

冬梅点点头说:一天,他跟柱子他们喝酒,醉了以后扬言要在村里成立造反

派,红色武装,像镇上一样革命。

我暗暗心惊,本以为村里是一方净土,看来也安静不了了。

我让冬梅暗中注意何大拿的举动,暗中观察村里有哪些人跟他走在一起,冬

梅点点头,转身走了。

秀娟姐回来的热闹很快过去了,大家归于平静的生活,倒是没见到何大拿回

来,也没什么人闹事。

我带着大家准备秋粮下地的事情,没了部队这个靠山,大家种粮的积极性似

乎受到很大的打击,不过种子还是顺利的种了下去。

村里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似乎大家对何大拿有种莫名的企盼,村里人已经

忘了那两年的饥寒交迫,似乎在期盼着运动的到来。

在土地庙里的老干部我陆续送走了不少,吴院长也投奔过来,反正土地庙能

住不少人,吴院长到来也放的下。

一天, 我们正在地头休息,路上来了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风尘仆仆,但各

个精神饱满,他们跟我们要吃的要喝的,我有些奇怪,这些年轻人不想乞丐啊,

干嘛讨吃要喝的。

年轻人告诉我们,他们是省里下来串联的,他们要步行到延安朝圣,我很佩

服他们,给了不少大饼,煮了一些鸡蛋,年轻人给我们宣传了半天革命形势,搞

的村里人都热血沸腾,我看着村里人激动的红扑扑的脸庞,心里想这些年轻人真

能鼓动,我们这里这些大字都不认识的农民们,也太容易被鼓舞起来了。

就连冬梅都被串联的学生们搞的热血沸腾,要不是她嫂子绣花拦住,收拾行

李都要去串联了。

冬梅咬牙切齿的说:我要走到北京去,我要走到延安去,我要革命。

绣花嫂子屁股给了一脚说:你想你爹妈死,你就去,这里放不下你了。

我说:要去也等等,看看形势在说。

不断的有串联的学生来,一天,有几个学生路过,其中一个女学生似乎身体

不太好,他们的队伍留下她让她在我们这里休息几天,其他人继续赶路。

第29章

冬梅把生病的女学生像神一样请到自己家里,天天让女学生给她讲革命道理,

学生拖着瘦弱的身体,强大精神给村里的年轻人灌输革命道理,把村里的年轻

人搞的热血沸腾。柱子跑到村委,套上马车,要用马车拉着生病的女学生去延安。

被我臭骂一顿,灰溜溜的回去了。

我也被冬梅拉去听了几次女学生的讲座,我有些不明白,但看着女学生柔弱

无骨的身子,整个一个病西施的样子,我鸡巴倒是挺冲动。

一天,女学生有狂喷唾沫,手舞足蹈的跟村里的年轻人鼓动着,她觉得我们

这么大的村子,竟然没有成立造反派,没有革命队伍,简直就是犯罪,村里的年

轻人都呼号着要成立造反派,要求女学生做代表。

学生正挥舞着胳膊叫嚷着喊着口号,突然身子猛然一挺,直挺挺的摔了下

去,大家都楞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起女学生,可是她脸色铁青,牙关紧咬,

没有进气,只有出气了。

大家彻底慌了,如果这个女学生死在我们这里,那可是大事件,这责任谁也

付不起。

老瞎子被请来,拔了半天脉,老瞎子直摇头。大家更慌神了,我也吓的出了

一脑门子汗。

我猛然想起来吴院长,让人立刻去土地庙把她叫来了,吴院长背这个急救箱

就奔了过来,把女学生抬进村委会,让大家退出去,吴院长给女学生检查身体。

院长让冬梅陪着,解开了女学生的军装,解开里边的衬衣,学生妹只穿着

一件小小的背心,我看着背心遮盖着的微微隆起的胸部,猛咽口水。

院长用听诊器听了一会,也有些紧张,回头跟我说:这个女孩子心脏有问

题,现在很危险,我这里有心脏的急救药,先吃一些,还是要去医院才行。

我说:那我套车,你先给她吃药。

院长取出一些药片来,给女学生喂了进去,老曹赶着马车来了。

我抱起女学生,放在马车上,赶着马车就往镇上跑。

到了镇上医院,给她打了吊瓶,处理了处理,医生就让我们走人,我看着还

昏迷的女学生,很是生气,对医生说:这个是串联的革命小将,你们不能这么简

单处理就完事了,一定要治好她。

值班那个医生说:已经没问题了,革命小将要革命,我们也要革命,赶紧走,

别耽误我们开会。

我差点气乐了,正准备发火,一个年纪大些的医生说:这孩子心脏有先天的

问题,老毛病了,你也不用担心,打了吊瓶就可以了,修养两天就好了。

我说:那再发病怎么办。

医生说;开些救心丸带着,她自己应该也有,发病就吃。

我买了两瓶,赶着马车往回走。

看看躺在马车上的女学生呼吸很平稳,脸上也红润起来,知道她没什么事情

了。

距离村里还有几里路,女学生醒转过来,嘟囔着要喝水,我赶紧停下马车,

取出水壶,给她喂水,女学生躺着喝水,一下呛住了,咳嗽起来,喷的满胸口都

是水。

我赶紧解开她领口,取出毛巾给她擦拭胸口,

学生藕色的衬衣也解开两个扣子,一摸白白的肉露了出来,看的我心里猛

的一跳,我看女学生还不是很清醒,用手抹去她胸口的水渍,其实是老实不客气

的摸摸她的皮肉。

学生似乎想抬手阻挡我的动作,可是微微动动,又软软的垂下手臂。

我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是女红卫兵,我拉着她继续上路。

过了一会,女学生用微弱的声音喊我,我扭头看她,她一脸羞红,对我说:

支书大哥,停一停,我要解手。

她打了几瓶子点滴,体内很多水,现在尿急了。

我把车赶到路边,让她去解手,女学生刚刚起身,哎呦一声就瘫软在车上

我赶紧下车到后边扶她起来。

学生腿站在地上,想筛糠一边哆嗦着,根本迈不动步子,双手死死的抓住

我手臂,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我扶着她挪到了路边树后,女学生双手拉着我不让我走,她怕离开我直接就

瘫倒了。

我只好从后边扶着她的肩膀,女学生哆嗦着解开皮带,可是不敢脱裤子,毕

竟还是个姑娘,我还算是个陌生男人

强烈的尿意让她忍不住扭头看着我,我知道她尴尬,笑着说;你放心尿吧,

我闭上眼。

学生感激的点点头,我闭上眼睛,女学生微微蹲低身体,我在后背搀扶着

她蹲下,女学生拉开裤子,舒服的开始尿尿。

我微微低头,半拉雪白的屁股露着,看不到更细节的东西,不过尿液蔓延过

来,朝着我的布鞋靠近,我也不敢躲开,只好让她的尿液沾湿了鞋帮。

学生舒服的尿完了,屁股还颠动了几下,我的鸡巴已经把裤裆顶成了帐篷。

学生说:支书大哥,好了,起来了。

我扶着女学生站起来,她赤裸屁股在帐篷顶上蹭了一下,女学生迅速穿好

裤子,回头看我,我在她扭脸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学生说好了,走吧。

我扶着她上车,看见鞋上的尿泥,我故意使劲跺跺脚。女学生脸更加红了,

羞的头都不敢抬,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哎呀,尿你鞋上了。

我呵呵笑道:没啥,你是娃娃么,童子童女尿,不脏,不脏。

学生瞟我一眼,眼光里竟然有些许柔情,我赶着马车回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看到女学生回来了,都挺高兴,尤其是年轻人们,已经把这个女

学生当成了党代表一样的人物,15,6岁的半大小子们都上蹿下跳的,似乎已

经成了造反派的成员。

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身军装,可惜裤腿太短,一部分小腿露出来了,

他还穿的挺美。

大家似乎都想打了鸡血一般的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几个半大小子不安分的盯

着我看,我没搭理他们,只是盯着柱子看了几眼,柱子被我看的有些发毛,缩缩

脖子,耷拉了眼皮,不做声了。

学生被几个小子搀扶着站到了村口的台子上,虚弱的喊着口号,村里的年

轻人跟着呐喊。

气氛到是热烈。

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大卡车停到了村口,下来几个红卫兵,后边跟

着猥琐的何大拿,一个红卫兵掏出一张卡着红印的纸,对着村民们宣布,村里的

革委会正是成立,何大拿任革委会主任

目瞪口呆的村民看着趾高气昂的何大拿,只有柱子拼命的拍着巴掌,看来这

两个人早就串通起来了。

几个半大小子有些不服气何大拿,但看到穿着新军装的红卫兵,看看何大拿

手里盖着红戳的任命书,稀稀拉拉的鼓起掌来。

何大拿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以后村里的权力就由革委会接管了,原来的村

长支书就地罢免,本人作为镇革委会任命的村革委会主任,正式宣布,李柱子认

革委会副主任,村民兵连连长!!

曹小满任民兵一排排长!……

一系列任命下来,那些半大小子竟然都有了官衔,这帮娃娃们欢呼起来,我

跟老曹缩在后边,斜眼看着。

何大拿喊了半天,我慢慢的明白了,原来现在村里整个反过来了,年轻人都

成了领导,我们都被免职了,青壮年成了民兵,老人成了群众。

老村民们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一个个相互对望着,村里跟我和老曹上过床

妇女们也晕头涨脑的不知所以,不过大家最不明白的是怎么搞的何大拿就成了村

里最高领导。大家相互低声询问着,最终目光集中在我和老曹身上,过了一会,

冬梅和绣花也靠近我们,可村民们渐渐离我们远了不少,我们4人成了最孤立的

一小嘬人。

何大拿喷着吐沫喊完了话,几个城里来的红卫兵跟那个串联的女红卫兵交流

了一会,一行人直奔我们而来,何大拿咧嘴笑笑:小支书,把村委会的章都缴出

来,以后这个村和周围几个村就是我何某当家了。

我笑笑说:章都在村办呢。

两个红卫兵一左一右夹住我,何大拿带着队伍进了村办,我指指放章的桌子,

何大拿打开抽屉,看到了章,咧嘴笑笑,使劲摔在地上,摔烂了。

何大拿从口袋里取出两个新的章子,对我晃晃说:这是革委会的章,以后这

个才管用。

我笑笑说:你说啥是啥。

何大拿笑道:你们四位就现在仓库里委屈几天,我们要对村里的一些事情调

查一下,然后在做对你们的处分决定。

我心里一凉,我最担心的就是土地庙里那些干部,其次就是我的老婆和丈母

娘。

我也没法通知他们离开,就被红卫兵押着关进了粮仓。

我看着窗口的阳光渐渐昏暗下去,我心里很着急。

老曹他们知道我担心什么,可一时也无计可施。

到了快午夜了,老曹头竟然来了,拎着一个篮子,里边是一罐子稀粥和几个

窝头,说是何大拿让给我们送的饭。

我看看仓外站岗的两个村里的小伙子,低声快速的问老曹头:土地庙里那些

人怎么样了。

老曹头低声说:被带走不少,要不是卡车装不下,都带走了。

老曹放下食物,看看我们,佝偻着腰转身走了。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绝望。

四个人都紧张的坐在粮食垛上,老曹时不时的去门口看两眼,过了午夜,老

曹说:那两个娃扛不住,回去睡了。

我们四人围在一起,低声商量对策。

我说:这次运动来的很猛,我们这个世外桃源也保不住了。何大拿以前不受

我们待见,这次肯定要疯狂报复我们,尤其是对我,对你们几个他还不会怎么样。

老曹说:我们一起光着腚,露着鸡巴打过狼,生死之交,要死一起死,要活

一起活,要我们扔下你,不行。

绣花噗嗤笑了说:我可没跟你光着腚露着鸡巴打狼,我们是光着腚,露着逼

跟你们打狼。

绣花的一个笑话让粮仓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冬梅也说:不怕他们,大不了

我们拎着枪进山去。

我点点头说:这是最后一招,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进山。

绣花说:我最担心是你家地主婆和地主小姐,何大拿报复你,这可是最好

突破口。

我点点头说:她们一定要走,想办法让她们走。

绣花说:我们要想法子出去。

老曹说:这破门,一脚就开了,想走现在就能走。

我摇头说;我们要是逃跑,他们就有把柄了,我们现在不走,他们一时那我

们也没法子。

绣花点点头说:关键还是要看村里人的态度,村里人要是支持我们,问题还

不大,要是村里人都反对我们,那就麻烦了。

老曹说:村里20岁以上的,没有不支持我们的,要不是何大拿拿着镇上盖

着大印的文件,估计村里没人理他。

4人商量一会,都有些困倦了,老曹冲着绣花使着眼色,绣花咧嘴一笑,两

人窜到粮食垛后面,不一会,已经传出肌肤撞击的啪啪声,两人已经开始战斗了。

冬梅看看我,脸上也是一脸的企盼,我笑笑站了起来,解开皮带,脱下裤子,

冬梅蹲了过来,从裤衩里掏出我的鸡巴,舔吸起来。

在冬梅嘴里射了一次后,冬梅困的受不了了,我让她睡觉,我叫来老曹,让

他蹲在窗户下,我站在他肩头上了高高的窗户,翻了出去,蹑手蹑脚的向家里潜

去,我想让我媳妇丈母娘以及彩云离开。

走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来藏在村办大梁上的钱,没钱这几个人跑也跑不远,

我换个方向,向村办潜过去。

到了村办门口,发现里边竟然亮着灯,我弯腰到了窗户下,从窗户缝往里看,

里边竟然是何大拿和一个村妇,那个村妇被对着我,认不出是谁,正捧着何大拿

的鸡巴狂舔着,何大拿舒服的直哼哼,我没法子,只有缩在窗口下的黑影里,希

望他们完事离开。

过了一会,我探头看看,何大拿已经按倒了那个村妇,正玩命的操着,村妇

躺在我的办公桌上,何大拿消瘦的屁股宛若风车一般飞舞着,我心里暗笑:这老

家伙,还挺厉害。

看他们一时半会完不了,我干脆爬出村办,潜向家里,不敢叫门,翻墙进了

院子,在窗户下低声喊道:玉儿,玉儿开门。

胡玉儿似乎没睡,听到我声音,开了窗户,我低声说:把门开开,别点灯。

胡玉儿起身去开了门,彩云也在屋里,看来两人一直在商量我的事情,我丈

母娘也惊醒了,披着衣服从她屋里过来。

我低声说:这次比较麻烦,谁也帮不了我们了,你们几个都有危险,干脆走

得了。把孩子带上。

胡玉儿咧嘴说:我们能去哪,去哪都要介绍信,都要有熟人。而且那些钱你

也都给那些老干部了,家里没几个钱了。

彩云说:地方倒是有,我们去投奔我哥哥,但是没钱没介绍信也走不了啊。

我说;钱和介绍信,我想办法,关键是去你哥哥那里可以么?

彩云说;我哥临走时候说了,万一村里也不安全了,就去找他,现在只能去

找他了。

我说:你们收拾些东西,准备好,我去搞钱和介绍信,我回来你们就马上走,

连夜走。

几个人点点头,我翻出院墙,潜回村办。

灯还亮着,我探头一看,屋里竟然三个人了,又多了一个女人,何大拿竟然

跟两个女人疯狂的操着,我认出一个是村里一个叫巧儿的小媳妇,她丈夫在那

几年饥荒时候离开村,就没回来,还有一个一直是背对我,没认出来,何大拿面

对着两个赤条条的女人,一会捅捅这个,一会捅捅那个,倒是舒服,可是蹲在外

边的我却苦不堪言,不但蚊子咬,而且蹲的腰酸背痛。

等了好久,何大拿才完事,三个人穿上衣服,嘻嘻哈哈的出了门,何大拿仔

细的锁好门,三人离开了。

村办我最熟悉了,有时候为了怕忘带钥匙,我把一把钥匙藏在了门口的一块

石头下,我取出钥匙,可到了门口一看,锁已经换过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来到窗下,轻轻一拨窗户,就开了,以前我经常从窗

户进出,熟悉的不得了。

进了屋里,我搬过凳子,先从房梁上取下钱袋,然后拉开抽屉,取出白天何

大拿放进去的章子,找了一叠空白介绍信,全都盖了章,然后把一切恢复原样,

轻轻的爬了出来。

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到了土地庙,这个墙太高,翻不进去,我来回走着,

希望能有个人出来,好悄悄的帮我开门。

我转了几圈,都没人,眼看天边有些发白了,我急的直冒烟,可也不敢叫人,

怕惊动了村里人。

等了好久,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黑蒙蒙的看不出是谁,那女人来到墙角的

厕所尿尿,我第一次偷看老婆尿尿那个洞还在,我赶紧来到那个洞口,那女人

了裤子对着洞尿,我也不管脏不脏了,凑过去,低声说:你是谁?

女人吓坏了,差点一屁股坐在自己尿里,我低声有说;我是支书,你是谁。

女人听出我的声音,激动的说:我是吴院长

我高兴的说:赶紧去开门,让我进去。

院长拉上裤子就去开门,我也绕到前面,吴院长一下抱住我,哭了起来。

我搂着她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把剩下的人都叫起来,快!

院长赶紧去把几间屋里剩下的人都叫了起来,就剩下7,8个老干部了。

都是问题比较轻的,问题严重的已经被带走了。

我对大家说:以前把大家接来,以为这里安全,可现在也不安全了,所以大

家要自己想办法,想去处,我掏出一把钱来,每人分了一些,每人给了两张空白

介绍信。

几个老干部老右派都感激的看着我,我说:实在是没办法保护大家了,你们

好自为之了。最好大家能结伴而行,相互照应,没去处的跟有去处的走。

大家都点点头,我告别大家,奔回家里,三个人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我把钱

和介绍信交给她们,三人都舍不得我,我挨个抱了抱,狠狠心,转身走了。

三个人把孩子送到老瞎子家,潜出村,上路了。

我也回到粮仓,搭了个梯子,从窗户上翻了进去,老曹还等着我呢,看我安

全回来,安心睡了。

第30章

第二天,我们被村里的年轻人叫起来,何大拿脸色绿绿的,比身上的军装还

绿,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土地庙里那些右派那里去了?

我挠挠头皮,吐出嘴里嚼碎了的麦粒,说:你问我我问谁,昨天还都在呢,

我们关了一晚上,出啥事都不知道。

何大拿眼珠子都红了,恶狠狠的说:你别以为你出身好,但你包庇右派,也

一样收拾你。

来人啊,把他绑起来。

几个小子看看我,看看何大拿,不太敢动手,虽说我的支书被免了,但在村

里还是有威信的。

何大拿看看娃们不敢动手,气的直跳,亲自过来捆我。我背着手,顺从的让

他捆住,腿也让他捆起来,我弯着腰,蹦跳着回了仓房,一屁股坐在粮食垛上,

闭目养神,理都不理他。

何大拿过去把那几个小伙子臭骂一顿,赶上马车走了。

几个小子把老曹他们也赶进仓房,对他们说不许给我解开,然后锁好门,在

外边站岗。

老曹躺在我旁边,闭着眼睛跟我聊天:你说,何大拿赶车去那里了?

我说:不知道,肯定是找帮手去了,村里的红卫兵不敢动手,他肯定是找敢

动手的人去了。

中午,老曹头由给送了窝头稀粥,趁红卫兵没注意,给扔了几个煮鸡蛋。

冬梅拨了皮,喂了我吃了两个,然后把鸡蛋皮藏起来,喂我喝了几口粥,清

掉口腔里的鸡蛋渣子。

中午过后,何大拿的马车回来了,车上竟然是附近村里的几个半大小子,一

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是军装,手拎武装带,何大拿冷笑的指挥那几个小子把我揪

了出来,说要给我开批斗会。

先开一个内部的,何大拿亲自主持,10多个红卫兵,有本村的,有外村的,

围着我,在村办的小院子里,逼问我那些右派的去处,我装傻充愣,就是不说。

一个外村的红卫兵上来就是一脚,我本来就给绑的跟粽子一般,完全没法躲

避,被踢的直接飞了出去,我躺地上就装死,一个红卫兵拎来一桶井水,就浇到

我头上,冰的我浑身哆嗦,只好睁开眼睛。

那几个外村的小子对我拳打脚踢,武装带上下飞舞,打的我浑身是伤,疼的

我真的昏死过去了。

有被水浇醒了,几个小子看我还是不说,暂时也没办法,急的一个个原地转

圈,我偷眼看何大拿,他却一脸的得意,我心里暗想这小子估计不关心那些右派,

揍我他就高兴了。

过了一会,柱子迈着大长腿进来了,军装褂子敞着怀,里边是一件红背心,

柱子看我被打得半死,咧嘴笑了,凑到我面前说:小支书,问个事情啊。

我说:问吧。柱子说:我受伤那次,你是不是睡过我媳妇

我一下愣住了,这事情确实是真的,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点点

头,柱子抬腿就给我一脚,硕大的拳头直奔我脑门,打的我眼前全是星星,我扯

着嗓子喊:别打,别打,我还有话说。

柱子停手看着我,我眼睛已经肿的看不见了,强行睁开一条缝,盯着柱子说:

我睡了你媳妇,可你住院手术的钱也是我给的,我也救了你的命。

柱子说:你救我的命,就能睡我媳妇

我说:你不是睡人家王屠户的媳妇,才被捅了的么?

柱子说:我睡别人媳妇行,你睡我媳妇不行。今天我打不死你,晚上我就睡

你家地主小姐去。

我冷笑一声说:柱子,你现在最好打死我,要不,我让你想死都死不成。

柱子骑在我身上,抡圆了狂揍我,他本来就身高体重,力大无比,而且真是

往死里揍我,很快我就昏死过去。

被浇醒了之后,一帮人围着我看,我晃晃脑袋,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嘴

里的牙齿大多松了,嘴里甜甜的,都是血,牙床,口腔里都是烂肉。疼的我浑身

直抽抽。

柱子对村里的红卫兵说:去,把他家的地主婆,地主小姐抓来,老子要亲自

审问。

几个红卫兵跑了,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安排她们离开了。

不一会,红卫兵们回来了,报告说我家里没人了,柱子气的直蹦。

他们也扑腾的累了,把我关在村办里,一帮人去何大拿家吃饭喝酒去了。留

下两个最小岁数的红卫兵看守我,过了一会,两个小子看我一点动静都没有,悄

悄的跑回家吃饭去了。

我一人躺在泥地里,身子的疼痛让我一会迷糊,一会清醒。

突然,我觉得有人轻轻的摇晃我的身体,我看不到是谁,含混的问:你是谁。

那人低声说:支书,是我,孙媚儿。

我听出来了,是柱子的媳妇,我低声问:你咋来了,赶紧走,就是你男人

我打成这样的。

孙媚儿哭着说:我知道,我劝过他,他不听,他猜到咱两的事,打我几次,

我只好招了。是我害了你……

我苦笑着说:没事,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孙媚儿说:现在村里没人了,所有男女老少都被带到隔壁村去听红卫兵的报

告去了。你妈也被带去了,他们是怕村里人知道打你,所以把所有人都骗走了。

我点点头说:我猜到了,要不早就有人来救我了。

孙媚儿说:我走不了,要给他们做饭,我想法子去通知村里人。

我摇头说:先不用,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孙媚儿说:搞不好要你命的,这样不行。

我笑道:要命不怕,别把我鸡巴割了就行了。

孙媚儿说:你还笑的出……

我说:媚儿姐,帮个忙。

孙媚儿凑过来说:让我干啥?

我说:帮我摸摸,看看鸡巴还在不?

孙媚儿噗嗤笑了出来说:你要疯啊,现在摸鸡巴。

我笑道:我手背着,自己摸不到,你帮我摸摸。

孙媚儿探手进我的裤裆,揉摸着我的鸡巴,低声说: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放心的笑了说:媚儿姐,你摸的真舒服,身上一下就不疼了。你赶紧走吧,

别让人看到了,对你不好。你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孙媚儿抽出手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了。

我又一个人在黑暗中躺着。孙媚儿的手在我鸡巴上留下的余温让我忘记了疼

痛,很快,我在冰凉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