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11-20折)

【烟云录】(11-20折)

第十一折上善若水静如处水

朱瑶黯然神伤,她本就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伤人,

自己竟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房内拨弄琵琶。

低头弹弄片刻,抬头突然看见门边有个贵小姐,双手捧着精致俏脸,大眼睛

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听的如痴如醉,见朱瑶不弹了,撇撇小嘴娇声道,

怎么不弹啦。

朱瑶浅浅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边道:「心情不好,随便弹弹」

袁小蝶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边雪停了,大家都在忙

着扫雪哩,你去看热闹不?」

朱瑶心道:「看扫雪哪有什么趣味,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笑道,还是不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撒娇道:「不嘛,我带你去,说着上前拉朱瑶」

朱瑶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去看扫雪,原来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

她撒了个娇小脸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

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

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

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板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

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

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

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

「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

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

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

呸呸呸」

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

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

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

就是没人喜欢她呀?」

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

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

袁小蝶渐渐输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

「胖丫儿晚上见哦」

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

前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

小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

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

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

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

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

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

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

就特意找了琵琶来」

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

就准备好了」

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

曲子,」

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

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

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

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

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

目不忘的本领」

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

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

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

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

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

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

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

气嘛」

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回去睡觉」

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

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建州派了使者过来恭

老爷生辰,」

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

道:「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

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原来她身

边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听的习惯了,

也就把建州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第十二折生死难料唐突佳人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

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

「难道爱上臭男人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

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

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

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

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

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

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

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

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

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

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

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

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

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

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我听人说,鞑

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

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

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

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

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

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

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

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

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

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

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

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

…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

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

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

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

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

发时间。」

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

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

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

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

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

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

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

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

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

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

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

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

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

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

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

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

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

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

感呢,」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

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

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

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

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

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

「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

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

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

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

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

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

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

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

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

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

这么好?」

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难消受

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

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

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

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是不讨人

喜欢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

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

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主,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

「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

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

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声音幽幽道,不管怎

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

静的女孩儿,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

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师傅的吗?」

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

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

家想不出哩……」

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师傅说,

「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

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

时光。」

朱瑶奇怪问道:「那殿下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

人?」

赵青青笑笑却不回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

并不适合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

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

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

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

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

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

「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

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

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

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记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

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

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

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建州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

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

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建州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

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

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建州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

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

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

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

「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

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

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

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

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

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

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主,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

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

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主大寿

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主,权作

心意。」

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

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合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

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

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

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主,和在座诸

位献上一舞吧。」

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

始吧。」

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

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

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

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

范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

了?」

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

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

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

臣子,岂能擅自做主,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主

您看如何?」

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

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

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

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

手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

光辉不再,那是颗无比炙热的夜明珠,温润如玉,洁滑如绝美女子的肌肤,

内部仿佛流淌着一弘春水,瞬间,夺走了一切所有的惊艳,便如静谧空气中,一

枝绣花针葛然掉落在地,「让人禀息翘待,目瞪口呆」

雾白色的光华,便如一层细腻的凝脂,照射在墙壁,反射出层层的光晕,黑

暗中忽的闪起了一束小如萤火的光亮,便就在众人注视中,那小如萤火的光亮,

慢慢下坠在地。

一声叹息几声惊愕闷呼,萤火坠落在地,咕噜噜轻轻滚动无声挣扎,一抹白,

映着一只纤细柔美玉手探出,稳稳将那淘气的萤火「抓住」捏在葱葱玉指之间,

她纤纤玉手捏着萤火,一闪又闪,萤火不可思议的在众人眼中慢慢模糊,但

见她手臂,轻轻挥动葱白玉指间,横捏不住闪耀的萤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

由四化八,无数萤火越闪越快,围绕着中间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气

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无数萤火组成,日月星辰般图案,环绕着那绝美少

女子流动,久久凝睦之后,众人忽的一声惊叹,她伸手冲着头顶无数萤火,美

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渐渐黯淡无光,直到一切又

恢复黑暗,混沌初开的样子,

紧接着的是明珠赫然绽放,光华柔和,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

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

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

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

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道:「你过来,我就给你!」

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

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

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

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

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

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得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吻美

女雪颈,随着袁少秋的动作,夷女小嘴里溢出诱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里,

袁少秋闷吟一声,夜明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光亮顿时倾泻出来,夷女一个曼妙

动作,从袁少秋怀里挣脱出来,玉手捡起夜明珠,来到袁正南身边跪在他脚下,

声音充满魅惑道:「北国皇帝送夜明珠一颗,赠与城主」

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脸上只是微笑道:「如此贵重礼物,老夫可不敢收」

范文宣站起来笑道:「城主不要这颗夜明珠,那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主

要不要呢?」

拿着夜明珠的是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这夷女了,此话一出,旁人大

为羡慕袁正南有如此艳福,就连袁少秋眼里都平白多出了几分嫉妒,

袁正南还是不发一言,范文宣笑道:「在下先来说一首诗好了,说罢清清嗓

子,朗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

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念完,范文宣呵呵笑道:「城主,俗话说绝色难求啊,望城主三思」

袁正南摇头笑道:「这盒子嘛虽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范先生,听说北国皇帝很有文武之道?」

范文宣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绝美少女,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身段欣长窈窕,

令人充满无限幻想的娇美玉体,整个人于光芒中中熠熠生辉,弥漫着出尘脱俗的

仙气,如同不食烟火得仙女,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容颜生的是美丽

无比,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色难求。

只是她脸上颇有几分寒霜,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轻拢酒杯浅浅泯了

一口,容颜雪白肌肤也平白多了几分艳红,这堂上人虽多,这少女却是最引人注

目得一位,刚才说话的却正是赵青青。

众人听她一说话只觉得暗香袭来,个个魂消骨酥,都听说梁国的公主,知书

达理,兰质蕙心,绝色无比,不知传说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见却是真真实实的,

范文宣这时认真看起她来也被赵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这人老辣无比,当场回道:

「北国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烁今,名留青史!」

赵青青点点头,幽静十足道:「嗯,本已经得到答案了,诸位请便」

夷女这时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这香艳一幕,令人看

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姑娘请自重」

范文宣似乎生气了,断喝一声道:「袁正南!」

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范文宣身上,还不等他发问,小腹上赫

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众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紧铁牙,扬起手掌就要往夷女头

顶拍下,夷女狡猾至极,一击得手,噗嗤一声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连退数步,

袁正南血流如注,捂着伤处动弹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这边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

了,只有建州那边人物,数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扑过来,短短片刻定州这边

文臣武将,六,七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当场,房间内伺候的丫鬟门早给吓傻正要

往外逃时,只听的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名建州使臣甩掉外边衣裳,双手合十,

原来是个光头番僧,身上袈裟破旧极了,身子就像大鹏跃到门口,一掌一个,把

丫鬟们俱都杀了。

朱瑶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赵青青怀里,定州这边人物,转眼间就

只剩下重伤垂死的袁正南,沦为人质的袁少秋,以及赵青青和朱瑶两个人。

范文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袁少秋身边,羽扇拍拍他脸颊赞叹道:

「少公子,好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福还没有享够,要是死了可多可惜?」

袁少秋一点武功也不会,吓的当场就失了,跪倒在地请求饶命道:「范大

人……绕我一命,我把定州给你,什么都给你!」惹得建州数人哈哈大笑

范文宣赞不绝口滋滋叹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来,识时务者方为俊

杰,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你说你爹要是有你这份觉悟,他还会沦为如此下场

吗?」

袁少秋点头如捣蒜:「先生说的对,先生说的对,我全听先生的话」

范文宣连声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这

么听话,可不简单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处处跟我北国作对,你说这不是自己找

死么?」

袁少秋只顾磕头求饶,范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时递来一把匕首,范文宣接

过匕首,羽扇敲打着袁少秋头顶,厉声喝道:「给我接着!」

袁少秋怔怔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过匕首,范文宣拉过夷女,手掌伸

进夷女轻衣里揉捏着丰满雪团,冷笑道:「袁公子,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去阴曹地

府报道吧?女人还没玩够吧?」

袁少秋死死瞪着那只在夷女怀里肆虐得手,眼里欲望升腾,下意识的点点头。

范文宣抽回手掌,笑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

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活不长么?那是他不聪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国,

你现在去亲手杀了你爹,方能显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国的一番心意,将来陛下面前

我会替你多多美言,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从今以后

归顺我大北国就好了,听懂了吗?」

袁少秋紧紧抓着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半

口气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胸口剧烈颤抖,范文宣见他犹豫不前,厉喝一声道:

「你想死想活?」

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袁少秋一个耳光,袁少秋嘴角流着血,狂吼一声,拔腿就

冲到袁正南身边,举起匕首发了疯一样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

袁正南瞬间咽气,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袁少秋。

作为父亲,他把自己儿子送去敌人哪里当人质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种下了自

儿子仇恨的种子,作为臣子,他无愧于心,袁正南可谓是一个可怜的人。

范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错,」

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眼里色欲勃发笑道:「公主何去何从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浅饮一口,从容自若反问道:「你说呢?」

范文宣作出一副正气秉然的样子道:「公主是被梁国当今皇帝排挤的人,依

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国,咱们大家共同效力北国皇帝,况且,在下也知道,您

与现在的梁国皇帝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为人子女要是不报,有何

面目立于天地?」

赵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脸凝视着范文宣,淡淡道:「说得好,范先生这一

席话真是说出了本的心声,父仇自然要报,只是你范文宣身为梁国的人,却投

靠了北国,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立在梁国皇家公主的面前,大放厥词,谈什么有何

面目立于天地,她说着似乎怒极,玉手紧握摔碎酒杯,断然道,你这背主求荣的

无耻老贼,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还想拉本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这条心

吧你。」

范文宣初时还满心欢喜,接下来只听的脸色赤红,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

嘛,还不把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妮子给我杀了!」

建州数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有意要在范文宣面前立功处处风头,当场就跳

跃而起冲赵青青杀来,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双掌青黑当头朝女子发间拍落,赵

青青看也不看来人,纱袖轻裹葱白玉手,轻描淡写的朝来人挥去,一股大力,不

可抵挡一般,血童子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击,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来,直整

整摔了十几步远,捂着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动弹不得。

范文宣立时喝道:「阿鬼,你去」

阿鬼暴吼一声,双手猛然卸下流星锤,大步朝赵青青冲来,赵青青长身而起,

众人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长,不说绝美身段上穿着一袭白衣胜雪说不出的仙气,

便是及腰缎黑的秀发也是令人感到一种惊艳的美来,只是如此娇美的女子,虽说

气质冷如冰雪,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可那阿鬼声势浩大,铁手中一对比脸盆还

要大的流星锤呈龙虎盘斗之势,耳中竟能隐隐听到风雷之声,华婉本来觉得阿鬼

必败无疑,可是那女子眼睁睁看着阿鬼冲来,竟也只是冷冷看来,缓缓举起一只

葱白纤细的玉手,阿鬼暴怒异常,范文宣是他忠诚的主人,眼下竟被这女子骂的

如此难听,他要一对铁锤下去,把这女子砸的一点都不能剩!

胜负转眼之间既能分晓,赵青青眉目之间颇多清冷,葱白玉手简简单单的对

着阿鬼脚下,一团紫光在她指尖凝聚,纯粹的紫光如同大雨里的雷电,给人恐怖

的心灵触感,阿鬼怒目瞪视,高举双锤,风雷之声大作。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欲把人的耳朵都给震懵了,紫光大作照的整

片空间如同白昼,眼里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待能看清之时,眼前银蛇四起,残虐

的力量依然在空气中刺出点点火花,赫然是阴阳谷的无上绝学《指间惊雷!》

范文宣和夷女们都给震懵了,夷女低头一看,只见阿鬼庞大身躯整个被炸的

血肉模糊,一双大腿粗的胳膊都在那身不由己的不停颤抖,明眼人一看就是两条

胳膊不及时治疗的话,八成便是要废了。

范文宣脸色难看,立时惊讶道:「这,这这,这是阴阳谷的武功,你到底是

什么人?」

赵青青冷冷笑道:「难道北国的四王爷没有告诉你,本就是阴阳谷的玉雪

仙子吗?」

范文宣气的不顾形象跺脚骂道:「慕容冲,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

原来范文宣是北国三王爷慕容极得人,他虽然效忠北国皇帝,但也知道慕容

赤日渐衰落,终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间了,正好三王爷慕容极礼贤下士,两人一拍

即合,北国朝廷里几个皇帝候选人,都是拉帮结派,范文宣目光老辣,也为自己

挑了日后靠山,选择了慕容极。

这次北国皇帝派他过来假借庆贺袁正南生辰,实际上要趁机拉拢,若袁正南

不听话,就找机会下手杀掉袁正南,他临走的时候,听说梁国公主赵青青也在定

州,正愁不了解赵青青的时候,慕容冲毛遂自荐,主动跑过来搭讪说:「赵青青

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国上下真正了解赵青青的人,也就慕容冲

了,慕容冲可谓是给范文宣大灌迷汤,张口闭口都是赵青青美得不像话,就是不

谈赵青青武功如何,还说一个男人要是能把这种女人给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

活死也不白活一场,说的范文宣云里雾里,绕是他阴谋诡计一大框,也被慕容冲

给忽悠的不轻,心想着,如何收服赵青青为自己禁脔,一路到了定州,赵青青果

然美得不像话,早就让范文宣三魂迷了两魂儿」

冷不防就吃了个大亏,眼看落不着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狈逃命。

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朱瑶奇怪道:「殿下为什么不把他们全

杀了?」

赵青青轻叹一声,样子无可奈何道:「再打下去,我和范文宣两败俱伤的结

果,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北国的某个势力就会元气

大伤,只有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慕容冲坐收渔利,可不太好,他们互相争斗,

彼此平衡才最好。」

袁少秋愣愣的不说话,赵青青拉着朱瑶玉手,来到他面前,袁少秋刚要说话,

赵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本觉得你还有活着的价值,

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懂你是什么下场」

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第十五折风云突变良人现身

夜晚月色皎洁,如玉光辉洒进灵堂之内,把跪着的众人身影拖出一条条长长

的倒影,白匹高挂四周,蜡烛高深,灵堂里不时传出凄切哭声,更增悲伤。

噩耗传来时,袁小蝶数度哭晕过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

小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无声抹泪,朱瑶看她实在是可怜,触景伤情下,站在

一旁也是暗暗垂泪,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从小就身体虚弱,生袁小蝶,袁

少秋之后,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从小都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眼

下袁少秋弑父逃命,不知所踪,诺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这两个女

流之辈。

朱瑶见袁小蝶一张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帮

她擦着脸上泪痕,袁小蝶一动不动任朱瑶给她擦泪,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

不住流下清泪,咬着红唇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瑶连忙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袁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

这样,我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朱瑶见她难过成这样,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场景,仍然是一阵不

寒而栗,只是这种关乎军国大事的机密,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瑶怀里拼命摇头又哭又叫,朱瑶有苦难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

么一回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说,就在这时,灵堂之外,仆人大叫一

声:「夫人到!」

袁小蝶听到这个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穿

着蓝衣长裙,发带金钗的美貌女子,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袁小蝶悲哭一声:

「娘」

朱瑶看这二夫人并未穿丧衣,神色间颇多仓促,乌黑鬓发间斜插一枝白花,

想必是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赶了过来。

柳君奴一进门就看到袁正南灵位,美眸里神情复杂,来到棺材旁,玉手抚摸

着棺板,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内情,从朱瑶怀里挣脱出来,来

到二夫人身边哽咽道:「爹是对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爹的

身体,说着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几处刀伤,又是泪流不止」

朱瑶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这二夫人在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但又想柳君奴

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对这袁正南一点感情也没有。

柳君奴一双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转过身姿,长发飘飘洒落肩头,

玉手紧握长剑喃喃自语道:「正南你这人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晓得你心里

苦楚,我这做妻子的总该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

她说着为袁小蝶擦去眼泪,怜爱无比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劝道:「蝶儿别哭

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

袁小蝶依偎在她怀里,嘴里喃喃细语道:「娘,我怕……」

柳君奴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勉强露出微笑,「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

更加苦命的孩子,从小没衣穿,没饭吃,但是他们都在苦苦坚持着活下去,蝶儿,

你记住,是袁正南的孩子,从前有你爹在前头照顾着我们,现在他去了,就只剩

下我们娘俩儿,我们不坚强,谁又能坚强呢?」

柳君奴说着目光看向门外轻笑道:「您说是不是呢,公主?」

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进灵堂内,视线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立在门口,眉

目平静看来,绝美容颜气质清冷,抬起脸颊一双美睦看过几人,步态优美走来,

来到牌位前看了几眼牌位,忽而对着灵位曲膝跪在地上,众人无不动色,柳君奴

也是紧皱细眉,谁又能料到,以赵青青堂堂梁国公主之尊,竟会给死去的臣子下

跪。

众人都吃惊非浅,赵青青不言不语,恭恭敬敬的就冲灵位磕了三个头,才站

起身来,美眸看过堂上几人,停留在柳君奴脸上,淡淡道:「本刚才跪的不是

一个臣子,跪的而是这天底下的正义……」

柳君奴从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时期,牵着袁小蝶轻弯

腰肢行了一礼道:「公主如此大恩,我家老爷若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赵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几分悲伤道:「夫人请不要这样说,袁大人为国尽忠,

抵御北国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

她说着语气一顿,已将玉手负于背后道,「本已传令三千御林军封锁全城

捉拿袁少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凶手擒拿归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灵。」

柳君奴手提长剑,大步来到赵青青面前笑道:「公主这样可不好吧?」

赵青青问道:「有何不好?」

柳君奴偏过脸颊,紧握长剑背对着赵青青道:「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

能保证少秋就是凶手,公主为何一口断定,少秋就是凶手呢?」

赵青青立在原地从容自若道:「请夫人不要怀疑本,本的所作所为皆是

为了袁家着想,如果夫人是怀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杀的城主,请问,这么

大的事情,夫人难道真的不懂一些内情吗?」

沧啷一声,只见清光划过,柳君奴玉手持剑,剑尖指着赵青青胸口,字字念

道:「我家老爷为梁国虽谈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公主却为何放走了真正

杀他的建州人?」

朱瑶看到这里,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没办法,当时袁城主他

已经被建州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过活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这个怪

不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错怪殿下了」

赵青青一动不动,烛火照着这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视

着柳君奴道:「本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劳,只为的是天下百姓平安快乐的活下

去,你说当时的情况下,事已至此,本若不放范文宣走,等于是帮慕容冲消灭

了一个大患,北国朝廷内两虎相争的局面,瞬间就会失去平衡,就算北国不为使

臣报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个统一对外的北国吗?」

柳君奴闭上眼睛叹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

个人,别人也不会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么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毕

竟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她收起长剑入鞘:「正南武功极高,如果没有建州人先给他重创,少秋是一

辈子也杀不了正南的,这就是冤孽吧。」

赵青青道:「本已奏明圣上,请求追封袁大人为一品忠义将军,袁家上上

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请夫人,小姐也节哀顺变」

她说完看见朱瑶还站在哪里,伸手冲她勾了勾道:「朱瑶,你也累了一天了,

不如随本一起回去吧」

朱瑶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说不走的留下来陪她,袁小蝶摇头苦涩笑道:

「瑶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快回去吧。」

朱瑶想再说些什么,赵青青走过来拉起她玉手道:「我们外人不好在这里,

还是走吧。」

两人一路慢步走着回到寝时,朱瑶全是疑问,便也直接问道:「殿下明明

把袁少秋囚了起来,怎么还派人大动周折的四处抓捕呀?」

赵青青刚喝了杯茶水,闻言道:「这个要我从何说起呢,现在就把袁少秋抓

出来杀了,好像也显得太顺利了,旁人总不会相信的,过段时间再说,就没什么

人说闲话了,真真假假,毕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嘛。」

朱瑶握紧她玉手道:「殿下刚才受了那么大误解,真是委屈你了。」

赵青青轻描淡写道:「比起别人受得苦楚,我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着抬头凝望窗外明月,谁料想,喊杀声大作朝这儿涌来,似是刺客征朝

这边杀来,朱瑶吃惊匪浅道,「殿下,这怎么了?是不是建州的人又回来了?」

赵青青握紧秀拳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拉着朱瑶玉手从容自若朝走出房间,寝附近不时响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

声,夹杂着人的惨叫,狼狗的吠声,朱瑶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这里啊?」

赵青青玉手一挥,身边立时便有大群侍卫散开挡在前面,她气定神闲,静静

看着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旧。

朱瑶心里却不知怎么了,砰砰直跳,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

功矫健无比仗剑杀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剑法迅猛。有时却又飘柔不定,

四周尽是侍卫们联手剿杀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让他闯进寝深处。

刀剑无眼,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廷侍卫岂是等闲?随着鏖战的持久

男子身上也多有创伤,剑法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凶猛了,但依然是顶着重重压力,

杀了过来。

一轮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倾斜下来,转眼间又是两名侍卫被杀,赵青青美眸

冰冷断然道:「取我弓箭来!」

旁边带剑丫鬟,立时取出一套宝雕玉弓,赵青青伸手接过,张弓搭箭,便对

准了那人,那人纵剑冲杀,往寝逼来,赵青青紧扣弓弦,啪,一声,玉手松开

弓弦,箭如脱缰野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极高,听到箭来风声,正要躲闪,正见

月色之下,朱瑶一袭黄衣纱裙立在台阶下,美眸正凝望着自己,忍不住断喝一声

道:「瑶儿!」

朱瑶听到这喊声,美眸睁大尖叫一声:「不要!」

急忙要去阻止赵青青,却见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瑶疯

了一样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哭叫道:「你们别杀他,你们别杀他,殿下,

殿下。」

十几个侍卫拿着刀剑围成一团,朱瑶拼命分开众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来,

玉手颤颤巍巍揭开他脸上面纱,赫然露出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正是燕亦凡……

两人真是苦尽甘来,却又以如此场景相见,燕亦凡受了伤也不自觉,笑着抬

手抚摸朱瑶容颜道:「路上遇见了范先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朱瑶流着泪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乱,没想到,郎君因我受这

苦楚。」

她见爱郎伤势严重,正要求赵青青派人医治,却见赵青青背负玉手走了过来,

眼里神情颇多复杂掩不住关心之意,朱瑶急道:「殿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您

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看见赵青青在旁边,燕亦凡偏过脸去道,「不用她救。」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紧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医!」

朱瑶从未见过赵青青如此生气过,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时急了,揪着赵青青

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赵青青玉手一挥,转过身道:「朱瑶,我累了,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既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他的底细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别这样胡闹下去,让袁家

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说了,你知道吗?」

朱瑶流着泪哪里听得进去,心乱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让我陪在他身边

吗?求你了。」

赵青青显得很是无奈道:「国有国法,我虽然是公主,可眼下他闯进公主

,杀了那么多侍卫,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做,朱瑶,我只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郎

君受苦,好不好?」

她说着不容朱瑶拒绝,当场下令道:「送朱瑶姑娘回去。」

第十六折醉生梦死佳人有约

房间里明黄纱帐浮动,香气四溢,她芊芊玉手推开窗,美眸眺望窗外风景,

凉风拂过阵阵寒冷吹进室内,风吹的佳人秀发飘飘,乱发拂过白皙面颊,那瞬间,

她竟是一番别有韵味。

如果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闺床上,不知

又该作何感想?

赵青青随手关上窗户,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一双美眸看了他几眼,玉手拉起

被子往里盖了盖语气柔声道:「本……,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主,自称一声本也是皇家礼仪,可不能因为

我这建州的蛮子,失了礼数。」

赵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过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嗯,你说的不错。」

燕亦凡点头自嘲道:「我这人随便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像公主你从小

娇生惯养,受尽万人宠爱,别人跟你说话一个字不对,也许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

下场,毕竟伴君如伴虎。」

赵青青拿来梳妆台放着的药汤,玉手执起勺子递到他唇边淡淡道,「本

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本也掺和不进去,更别谈什么伴君如伴虎了,

呢,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杀了解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燕亦凡沉默半响,赵青青拿着勺子柔声劝道,「没有力气,跟个病虫一样的

人,就算想杀本,你杀得了么?乖乖把汤喝了,海阔天空任你去追,况且本

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

燕亦凡看着眼睛,哪里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关心道:「朱瑶在哪里?」

赵青青平静如水,浅浅一笑道「本来要把你投进牢房的,是她求的情。」

燕亦凡见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冲口而出道:「你最好别对朱瑶玩心思。」

赵青青脸色一阵苍白,神情恍惚笑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燕亦凡拿起旁边枕头想要垫在背后,赵青青放下汤碗淡淡道,:「让我来吧

……」

赵青青玉手轻柔扶着他肩膀,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两人靠近的那瞬间,女子

光滑肌肤触过脸颊,幽香四溢,温热气息吐气如兰,几许乱发扫在颈侧,赵青青

垫好枕头,回身坐好浅浅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经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师求

皇帝把本嫁给蒙古可汗,皇帝舍不得自己女儿,按理说自然要把本许出去了,

你知道本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为了梁国天

下百姓,本也会一生一世青灯古佛一般,在异国安心活下去」

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是那么的伤感,一个女人的脆弱

彻底把她的倔强击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视着赵青青容颜忽而道:「你瘦了」

赵青青闻言一怔,紧接着埋脸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

魄,不敢直视,犹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她温柔体贴端起汤碗道,「你说我瘦

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样?还是先把药喝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宝甲,那

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头了,那一箭只是外伤,我刚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

如果没错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无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脸上

神情道,看来在建州效力也是颇有委屈的嘛……」

燕亦凡尴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换的?,这才觉得身上血迹都被擦去,清爽

极了,就连所有一切都觉得焕然一新。

赵青青俏脸发红,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娇羞道:「嗯……」

燕亦凡认真道:「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累,瑶儿就不

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赵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别说话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没喝,我手都累

了」

燕亦凡嗯了一声,任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苦?」

赵青青玉手掩着小嘴噗嗤娇笑:「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

病的道理,说着自顾自执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

燕亦凡惊道:「你疯了?」

赵青青美眸里满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这次我们就同甘共苦吧!」

燕亦凡不知想起什么,瞬间掉入冰窖,冷冷笑道:「还好还好,天作孽犹可

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个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报应了?这就叫作报应不爽,

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啪一声,清脆至极,赵青青盯着他脸上掌印,眼里泪珠闪动叫道:「为什么

你对别人从来都是那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苛刻,你告诉我为什么?」

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恶狠狠道:「因为你是畜生的女儿,够不够?」

赵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颊掉下一行清泪,眼里神情凄凉,字字念道:

「何苦这样,」说罢,转身夺门跑了出去。

月下独酌的绝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怜,脚下就是荡漾着热气的温泉汤水,四

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尽是红红绿绿,赵青青独坐亭中,

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仙子,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头顶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轻弹,

朱琴发出阵阵清凉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袭来。

温泉很大,亭中明黄纱帐随风浮动,有人笑语着走来,只见月下温泉池上,

翩翩走来仙女一样的美女,容颜绝美肌肤雪白,修长身材穿了袭粉红纱裙,隔了

十几步远都能看到她眉眼里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怀里,正是赵玉儿。

那个少年面容英俊不说,还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躯体生的是虎背

熊腰,健壮无比,原来是朱霖。

赵玉儿娇笑连连,皓白如雪的纤手落在朱霖肩头,爱抚无比的为他宽衣解带,

露出一副毫无遮掩的雄壮躯体,臂膀搂住赵玉儿娇躯大肆轻薄,朱霖也是手不闲

着,熟车熟路的就解开赵玉儿罗衣纱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娇躯,雪肩泛着

晶莹玉光,胸前双峰傲然挺起,两条修长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搂着

赵玉儿一同跳到温泉里,哗啦一声水波荡漾,两人泡在蒸汽腾腾的温泉里,交颈

拥抱缠绵无比。

池上亭子里,明黄纱帐浮动,突闻一声清脆琴响,赵青青声音清冷好听道:

「玉儿,你怎么带了朱霖来这里?」

赵玉儿躲在朱霖怀里,柔声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妹妹

也不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

赵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说话,搂着赵玉儿嘴唇热吻她雪白香肩,滚烫热吻一个又一个,又

吻又咬落在赵玉儿脖颈,雪肩,水气荡漾蒸腾,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

了哪里,赵玉儿娇喘一声,「阿霖」,雪白玉手紧紧搂着朱霖头顶,容颜已是潮

红一片,小嘴里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咬着艰难红唇艰难呻吟道:「姐

姐……一块儿……来洗嘛,啊」

却是朱霖如同蚂蟥见血热吻她胸前雪峰,贪婪无比,弄得赵玉儿叫声不停,

一副香魂欲断的可怜模样。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挡不住时,朱霖哈哈一笑,从水中探出脸来,朗声笑道:

公主,难得这明月美景,一个人喝酒弹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儿一块来洗」

赵玉儿闻言娇嗔着举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记:「坏蛋!」

赵青青勾唇一笑,姿态曼妙站起身来淡淡道:「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坦诚

相见又何妨?」

说罢,走出小亭,头顶月光如玉,照着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容颜身

姿绝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气逼人的从浓浓月色中,踏着玉光走来,美得令人感到

惊心动魄。

赵青青如此豪爽实在是令朱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

你?」

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

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

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

霖目光道,「本还要再脱吗?」

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

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

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

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

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艳的肩散发着晶莹剔

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

手轻描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两团浑圆雪白的雪乳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乳峰艳红叫人发狂,朱霖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

前傲人雪乳,一点一点落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

令任何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

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

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

了,更别说朱郎了」

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

不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

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

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第十七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

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

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

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

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

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

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

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

人,淡淡道,「完了?」

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

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

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

「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

朱霖偏脸道:「公主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

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了,本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

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

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

赵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

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你抓到了你曾

经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

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

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

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

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

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

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

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

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

追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

心」

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

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

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

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

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

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

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

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

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

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

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

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

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

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

了也心疼啊」

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

姑娘,我相信你」

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

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

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

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

我难受……呜呜」

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

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

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

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

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

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

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

小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

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

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

赵青青回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

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

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

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得,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

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

建州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

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

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

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

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

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

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

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

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

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

倒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

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

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

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百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

「殿下……」

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

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

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

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

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

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

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

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

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

…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关心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你放心好了」。

朱瑶绝美容颜娇羞不已得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

青多说,拉着她手就急急忙忙冲她寝而去」

快到了她寝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

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

「我带你过去吧,」

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

不是阿娟的笑声么?」

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

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

「郎君」

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

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

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

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我怀里」

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

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

自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瘦了……」说

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

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

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

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

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

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

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

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

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

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

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

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

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

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

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

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

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

个样,越长越漂亮。」

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

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

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搂住她娇躯,突然伸出两手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回揉捏着她胸前饱

满酥胸,她青春貌美,两团酥胸抓在手里弹性十足,丝滑诱人,燕亦凡一手一个

托着她玉乳,徐徐揉捏舍不得放开,嘴里咬着她耳朵轻道:「好的很」

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

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回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玉体在他怀里

轻轻挣扎,饱满玉乳给他揉捏不止,人已是忍不住仰着俏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

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

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

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

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

溢,沉醉其中……

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

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

热情似火的回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

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时间娇躯直抖脸红心跳,两

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

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

目瞪口呆瞧着两人……

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

你怎么来啦,?」

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手足无措的揪

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

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

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

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

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是

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别

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

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

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

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

「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

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

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

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

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

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

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

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

也是缘分」

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

待她好一辈子」

袁小蝶感动不已,也为朱瑶开心万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

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姑娘

总之,我祝福你们」

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

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

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

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

回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

朱瑶脸上露出美丽一笑,温柔如水的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姐

妹坐一起聊聊天」

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

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倒是显得洒脱,偏脸淡淡一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

青青?」

朱瑶摇头笑笑,伸出玉手爱怜抚摸他脸颊,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

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

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

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

朱瑶千娇百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她身上一股幽香撩人,

一袭黄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朱瑶眼眸里柔情似水,娇笑着柔声道:「燕

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

燕亦凡闻言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

只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伤感不已抽噎道:「可是,可是,你

这般疼我,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

发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

……她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

正失去处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

是我在乎……」

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搂紧她腰抱入自己怀里声音温暖道:「在

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

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的,瑶儿别哭了」

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

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

我的话,以后我们夫妻俩得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

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天天

脑袋里只想着在床上欺负人家,…也不害羞……」

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

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着,鼻端闻

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

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

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

想……「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回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

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

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

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

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

差点上当……「

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王爷他雄

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儿你就帮

我一次好了」

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

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

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

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建州,

只能效忠建州不是?」

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

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

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

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

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第十八折爱恨悠悠郎情妾意

燕亦凡低头沉思片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淡淡笑道:「那就不谈

这些了,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

朱瑶本就是娴静端庄,温柔如水的女子,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跟着反驳容颜

枕着燕亦凡肩膀,俏脸微红的娇声道:「人家想着以后在苏州开一个酒楼,燕郎

觉得怎么样?」

燕亦凡手掌抚摸着她脸上肌肤,指尖停留在朱瑶红唇,爽朗笑道:「我没什

么生意头脑,你这个姑娘冰雪聪明得很,要是在苏州开个酒楼也不错,只是你可

别嫌弃我天天喝你的酒啊」

朱瑶绝美容颜上肌肤泛起一股欣喜,美眸明亮笑意盈盈仰着脸,星眸微嗔娇

笑道:「……到时候燕郎要是偷我的酒喝,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啦,谁叫眼前

的坏蛋是人家亲亲相公呢!」

此刻微风不时吹来天气温暖如春,朱瑶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女孩儿娇躯

香气四溢,如缎秀发不时拂过她雪白肌肤,她的脸看去是如此的温柔似水,美得

如同洛神在世,令人不敢逼视,她的肌肤雪白,柔滑娇嫩真是吹弹可破,琼鼻下

的红唇泛着诱人光泽,朱瑶从小就一副美人坯子,现在容貌更是绝色无双,显得

一身灵气逼人,直令燕亦凡爱怜无比摸着朱瑶眉毛,眼睛,唇角喃喃自语叹道:

「瑶儿你真美,像仙女……」

朱瑶娇躯后躺整个人倒在爱郎怀中,她仰着的脸明显看到情郎痴痴的目光,

她心中又羞又喜,自然而然的伸出雪白玉手去抚摸他脸颊,燕亦凡只觉得脸颊上

一双柔滑玉手温柔的摸着自己脸颊真是舒服销魂,又看到仰着修长脖颈的朱瑶,

往下看去时衣襟抹胸高耸,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尤其是两团浑圆滑腻

的雪乳泛着诱人光泽,兀自随着她动作轻颤,可见其弹性饱满。

朱瑶也显得有些情动,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投射着诱人妖艳,眼神迷醉而

诱人,耳垂肌肤红的娇艳欲滴,绝美容颜也少有的多了几分妩媚,秀发微乱的散

在唇角,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吐出一股股如兰香气,裙中滑腻大腿难耐的磨蹭着

燕亦凡身体……

燕亦凡被怀中玉人惹得是口干舌燥,朱瑶白如春葱的玉手已是不顾白日之下,

芊芊玉指摸索着燕亦凡脖颈,紧紧扣住,一双美眸里已是眼神迷乱,倒仰着红唇

娇喘吁吁,吐出如兰香气弱声道……「燕郎……」

朱瑶本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心中早就视为自己妻子了,香肌玉体在怀,更加

上如此场景哪能忍得住,手掌一把捧住朱瑶脸颊就冲她红唇落下,当吻住朱瑶柔

软红唇时,胸口所有的沉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朱瑶诱人红唇吐出如兰香气,热情回应爱郎的吻,诱的燕亦凡如痴如醉,滑

腻香舌也跟着送入他嘴中,一副任郎君品尝的样子,男儿大口吸吮着她香舌,只

把朱瑶吻得面红耳赤,迷迷糊糊道,「郎君……呀……」

衣裙里一对酥胸早被爱郎玩的正兴,抹胸里两只坏手乱摸,她乳质滑腻饱满,

手掌揉捏时又弹又滑手感十分诱人,手掌仿佛陷入凝脂堆里,抓着朱瑶雪乳尽情

揉玩,她胸前抹胸里只看的两只大手胡作非为,两团私滑雪乳被他抓出各种形状,

最令男儿迷醉,揉面也似捉着朱瑶一对雪乳大肆轻薄,掌心两颗乳头圆滚滚的滑

来滑去。

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燕亦凡舌头缠着朱瑶滑腻香舌,两条舌头彼此纠缠挑

逗,燕亦凡含着她香舌时只觉得又香又甜,更把她香舌津液当蜂蜜一样吸吮过来

贪婪吞进喉中吃个不停。

两个人越吻越迷醉,朱瑶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本能的

觉得这姿势似乎有点羞,脸红的想要起来,却被燕亦凡双手牢牢的搂着腰,一张

大嘴含着她红唇还贪婪的滋滋吸吮着自己舌头,她想要抗议一般,一对玉手推拒

着燕亦凡肩膀,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舌头交缠舌吻,朱瑶人在上边,嘴里香津

玉液控制不住的直直流进燕亦凡嘴中。

燕亦凡乐的接受大口一张含着她小嘴,朱瑶感觉到他吸吮着自己舌头的同时,

还贪婪把自己口水一道吸了过去,羞涩难言,又看他喉咙起伏吃的情迷,心道,

既然是情郎喜欢,我便给他又如何,芳心暗香下,一边主动勾蹭香舌搅着香津玉

液,引诱着燕亦凡舌头来吃,顺势不住把香津送进他嘴里,让燕亦凡美得不知天

上人间,直吻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吐出朱瑶香舌。

朱瑶脸红如烧,芊芊玉手推开燕亦凡,张着小嘴脸红不已娇喘道……「这样

好羞人,燕郎你……你竟然这么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燕亦凡倒洒脱的多,笑意十足道「你郎君又不

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儿刚才那么勾引你郎君,能忍得住才怪!」

朱瑶娇俏十足吐吐舌头笑道:「燕郎要是柳下惠,你让人家守寡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笑道:「放着你这么个娇妻不管,做什么柳下惠呀」

朱瑶搂住他脖颈,娇俏十足调皮笑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只可惜燕郎怀

里是朱妹妹喜欢不?……」

第十九折如是我闻美人之深

燕亦凡抱着朱瑶娇躯微笑道:「当然是朱妹妹更惹人喜欢

朱瑶少有的调皮起来,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娇俏,面色微红,玉手托着燕亦凡

脸颊柔声道:「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都信」

燕亦凡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粉背,抬头凝望着头顶远处飞过的鸟儿,眼睛里

深情一片,英俊面容潇洒无比当场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生一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完一把横抱起朱瑶娇躯,大步朝楼中走去,嘴里哈哈大笑数声道:「燕某

人得此贤妻,这一生夫复何求?」

朱瑶绝美容颜埋在燕亦凡怀里,直羞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娇躯都被爱郎抱

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雪白玉臂勾着燕亦凡脖颈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抱

瑶儿,快把人家放下来……你伤还没好,」

燕亦凡不顾她反对,只见怀中玉人面色娇羞,两条修长美腿害羞的蜷缩着,

纱裙下露出一双诱人的脚儿,朗声笑道:「别怕!」

朱瑶粉面通红急道:「人家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还有公主就在楼上,你带人

家去哪儿?」

燕亦凡低头吻她脸颊一记,笑道:「随便她们楼上玩,说着不容她分辨,横

抱着美人儿一步步踏上楼梯,自顾自去了三楼,怀里抱着朱瑶不方便,抬脚踢开

房门,闯进房里把门踢上,眼睛瞧了瞧朱瑶道,这是赵青青给我安排得房」

朱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绝美容颜兀自含羞带怯,一双美眸随意看看,只见

房间里收拾干净,装饰的颇为奢华,纱帐浮动,暖床翠被,房里家具一应俱全,

很是宽敞,朱瑶眨眨眼道:「公主她人一直都很好」

燕亦凡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淡淡笑道:「不管她,」

抱着朱瑶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立在床下痴痴的瞧着她。

朱瑶脸上颇多羞涩,神情羞答答的,更增几分少有的妩媚,含羞带怯的偷看

爱郎,一对葱白玉手掩着白皙胸口,修长脖颈下的抹胸里,居高临下看时,两团

高耸浑圆的雪乳挤出一道深深滑腻乳沟,泛着极为诱人的晶莹光泽……

燕亦凡握住她一双脚儿,双手动作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对儿白如玉,

滑如凝脂的脚,他只觉得手掌里握着两只纤脚,光滑的不可比喻白皙的晃眼,忍

不住捧住她一只脚儿,放在自己腿上来回抚摸,手掌握紧秀美玉足爱恋无比的捉

在手心,双眼目光痴痴的喃喃自语道:「瑶儿的脚真美滑如凝脂,白似霜雪,实

在让人想含进嘴里仔细品味」

朱瑶面色通红,还未开始红唇里已然忍不住溢出几许娇腻的呻吟,裙下美腿

挣扎,一对足儿在他手心里难耐的扭动着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

燕亦凡恋恋不舍放下她玉足,顺势压在朱瑶娇躯上,朱瑶也是情动万分,美

眸里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多了几分娇媚,妖艳,绝美容颜染了一层淡淡粉红,看

去更增几分白皙雪白,明眸柔情万分的凝视着燕亦凡脸庞,伸着芊芊玉手落在他

胸口,一点一点动作温柔的解他衣衫,一件件衣衫落地,终于露出爱郎那强壮的

令人目眩的躯体,臂膀结实的如同钢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朱瑶葱白玉指

落在他胸膛,害羞不已的一点点划过,停留在男人雄伟的象征……

当她温柔手掌落在自己男人的象征时,燕亦凡何尝不是心神俱醉?

朱瑶看他舒服,眼睛里也多了许多柔情蜜意,伸着修长玉指温柔如水握住一

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轻轻套弄一下,只觉得它硬的像铁一样,手感又很弹软,硕

大棒头有着令她心慌的滚烫温度,似乎还散发着热气,扑打在俏脸……

燕亦凡舒服的直抽气,看着眼前绝世美女含羞带怯把玩着自己阳物,自知本

钱过人,摸着朱瑶脸颊道「瑶儿,喜欢吧?」

朱瑶害羞笑笑:「一根坏家伙罢了,就会欺负人……」

她嘴里说着玉手已是开始轻缓套弄了起来,只见一只雪白玉手握着一根通红

肉棒,来回套弄,燕亦凡乐的享受,低头就吻住她红唇,胳膊搂着她腰,一只手

不停揉着朱瑶一对乳房,嘴里含着她小舌不停的吸吮着。

朱瑶美眸迷醉,红唇唔唔得娇喘,爱郎坏手捉住她浑圆乳房揉面一样把玩不

停,只弄得她快感阵阵袭来无处发泄,和爱郎热吻在一起,燕亦凡拼命吻着她红

唇,一根舌头也闯进她口腔里贪婪的吸吮着她香舌,两根舌头缠绵交缠密不可分,

软软的缠在一起互相挑逗互相追逐,香艳极了。

女孩儿肌肤白皙如雪,两人亲吻正热时,燕亦凡吐出美人儿香舌,两眼情欲

如火瞧着怀中佳人,朱瑶娇喘吁吁低垂俏脸不敢看他,只觉得两只大手落在她香

肩,动作温柔的就脱她娇躯衣裙,朱瑶红着脸,显得柔顺极了,任他一件件脱掉

自己的腰带纱裙,当外边纱衣褪下时,露出浑圆雪白的晶莹香肩仙女容颜美得令

人不敢逼视,两条粉臂白的晃眼,看的男儿口干舌燥。

目光落到朱瑶高耸胸前,水绿色抹胸被内里乳房撑的似乎就要爆裂开来,两

乳房饱满至极,燕亦凡手掌猛的一抽裹着两团雪乳的绿色抹胸,一对晶莹浑圆

的雪乳,颤颤巍巍的抖露了出来,她乳房滑腻至极,双乳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两

团玉乳峰顶蓓蕾鲜红娇嫩,诱人光泽晶莹如雪……

燕亦凡一只手掌大力揉着朱瑶乳房,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了凝脂堆里,

滑腻饱满的雪乳被揉的来回变形,一只手掌根本就掌握不住一只乳房,只能来回

托着雪乳揉搓不止。

燕亦凡只觉得眼前人如同天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容颜绝色,瀑布似得乌

黑秀发显得有些微微散乱,脸色绯红,更增几分妩媚,一对雪乳饱满坚挺丝滑诱

人,乳峰两点艳红,口干舌燥的扑进朱瑶怀里,抓住她一只雪乳张口就吃,大嘴

含着女孩儿雪乳吃的津津有味,舌头胡乱吮吸她乳峰滋滋吸吮,嘴唇乱吻,一时

销魂蚀骨。

没了衣服的遮拦,她雪白肌肤入手更加滑腻,掌中一对雪乳又嫩又滑,比凝

脂还要滑腻,嘴里含着朱瑶雪乳贪婪吸吮,那修长雪白的美腿令人狂咽口水,女

孩儿肌肤雪白处泛着迷乱的光让人欲要发狂。

朱瑶喝醉了酒一般,看着爱郎热情似火的舔吃着自己胸前乳房,眼睛里水舞

迷蒙一片,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尤其是爱郎大口吸吮着乳头,舌尖来回挑逗时,

胸前一股燥热无从宣泄,玉手艰难的握紧爱郎粗长肉棒套弄不停,燕亦凡整张脸

都埋进女孩儿饱满雪乳,小孩儿一样贪婪吸吮两颗诱人乳头

朱瑶美眸里水汪汪的,雪白玉手温柔抚摸着他头顶黑发,俏脸绯红,两只白

花花得娇嫩玉乳在情郎嘴里被吸舔的滋滋有声,朱瑶张着红唇轻颤道:「燕郎…

…不要咬……啊,好美……瑶儿好开心

燕亦凡埋脸痛吻朱瑶胸前双乳,一股奶香袭人,鼻端尽是女孩香气,脸庞接

触到的全是滑腻乳房丰满,舌头直舔的朱瑶雪乳沾满亮晶晶的口水,不知怎么

了,胸口突然一痛,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吐出朱瑶乳头笑道:「瑶儿,你来」

说着站起身子,粗壮阳物昂首向天,气势腾腾!

朱瑶玉体跪在棉被上,抬起俏脸娇羞眨眨眼睛,抬起美眸看着爱郎道,「燕

郎……你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说着羞的俏脸绯红,」

话虽这样说,还是两只玉手轻轻握住爱郎的大肉棒,神情温柔,眼里水波盈

盈羞涩道:「它好强壮呃……玉手撩开脖颈边几缕乱发,微启诱人红唇轻轻吻在

硕大棒首」

那一瞬间,燕亦凡欲仙欲死,仰着头舒服的腰都麻了,朱瑶香舌轻吐舔着爱

肉棒,见他舒服,努力张开小嘴,把鸡蛋大的棒首一点一点吃进小嘴里,燕亦

凡仰脸呻吟舒服的身子都软了,双手摸着朱瑶秀发,俯视着女孩绝美容颜娇羞不

已的吐出粉嫩香舌来回舔拨着大肉棒,她用雪白贝齿轻柔啃咬着棒首舌尖儿柔柔

缠住棒首含紧巨物用力吸吮,玉手还套弄个不停。

也是燕亦凡耐力惊人,气血方刚,男儿肉棒受到朱瑶如此对待,红唇含紧香

舌舔弄,肉棒一进入她小嘴里,种种销魂感觉一一袭来,阴囊一麻似乎就要射了

出来,只是他向来洁身自爱,又常练武,是以精力过人,久战不泄,往往在床上

干的朱瑶丢盔卸甲,求饶不止,换做旁人遇到如此销魂对待,恐怕早就一泄如注

了…

低头看着朱瑶两瓣红唇含紧自己粗壮肉棒温柔舔吻,清晰可以看到她鼓起的

脸颊,一根巨物来回出入,欲仙欲死下,忍不住抚摸她头顶乌黑秀发,丝丝秀发

如缎光滑迷人,朱瑶此时娇媚逼人,红唇含羞带怯含着爱郎肉棒,香舌不停舔吻

着,容颜也多了几许妩媚可人,一双美眸如喝醉了酒,不时瞧瞧爱郎,看的他神

情舒服,张大小嘴努力吞下半根肉棒,温暖……湿滑软……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燕亦凡已是忍不住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挺腰来回轻轻抽送了起来,朱瑶嘴里

吃着肉棒,说不出话来只得呜呜娇吟,只觉得一根巨物不停进出自己小嘴,嘴角

流出丝丝香津,顺着下巴滴了下来,时间久了渐渐体会到其中妙处,朱瑶伸出香

舌缠裹着棒身,两片红唇紧紧包裹着肉棒,燕亦凡美得骨头都酥了,低头俯视着

女孩为自己吞吐肉棒,绝美容颜妩媚极了,红唇含着粗壮肉棒,直吃的肉棒湿淋

淋的,一股得意感浮上心头,干脆停住不动,认真抚摸着朱瑶秀发。

朱瑶轻轻吐出肉棒,玉手牵引着爱郎肉棒,一边爱抚,一边点点嘟嘴吸吮着

肉棒,还侧着俏脸横吹玉箫,香舌裹着棒身一点一点又舔又吸,嘟着红唇轻轻咬

了一口香舌随即紧密无比贴了上去,燕亦凡眯眼享受,朱瑶雪白玉手握住肉棒

大力套弄,侧着吹箫差不多了,才小嘴一张含住棒头又啃吻起来,燕亦凡闷吼一

声,十指插进朱瑶发间,猛然抱住她头顶,不容朱瑶反应过来,便挺着一根肉棒

不停抽插朱瑶小嘴,肉棒登时干的朱瑶香津直流,美眸迷醉,两瓣红唇只紧紧裹

着爱郎肉棒,任他狂风暴雨一样抽插,燕亦凡贪恋她嘴里娇嫩,频频以粗长肉棒

深入她小嘴里,朱瑶为他吹箫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倒也轻车熟路。

朱瑶仰着俏脸,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雪白玉手抱着爱郎大腿,爱屋及乌

下,心里也爱极了情郎的大宝贝,诱人红唇迷乱的含紧肉棒,紧紧包裹着爱郎的

雄伟,胸前丰满雪乳,随着燕亦凡抽插动作,一对乳浪轻摇,雪乳亮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数百抽过去,燕亦凡闷喝一声,死死抱住朱瑶头顶,

一根巨物深入她娇嫩细喉,爽的欲仙欲死,火热肉棒在她小嘴里狂烈抖动,一股

股滚烫浓精千军万马一样一股接着一股冲入她喉咙深处,朱瑶香魂欲断,仰着纤

纤欲折的雪颈,无力吞吃着爱郎精液,修长美颈依稀可以看到一根巨物形状在她

喉咙里蠕动撑起,她美眸溢出眼泪,当燕亦凡抽出肉棒时,不算被他射进喉咙里

的,女孩儿芊芊玉手捂着雪颈,含羞带怯的张开红唇,嘴里盈满浓稠精液,美眸

娇羞的瞅了瞅燕亦凡,香舌轻裹把嘴里精液吃进喉中,葱白玉手捉住丝毫不见疲

软的大肉棒,羞道:「燕郎,好多……」

燕亦凡喘着粗气,肉棒昂首贴着她绝美面颊,凝视着朱瑶眼里盈盈柔情似水,

竟是说不出话来,朱瑶爱他至极,竟是放下女孩儿的羞涩,主动捉住爱郎肉棒

张开小嘴把肉棒重新吃入嘴里,红唇用力裹着棒身,香舌来回舔着棒眼,小嘴压

榨着把棒里精液吸舔了个干净才吐出肉棒,偏着绝美容颜,低首仰吻着脸上肉棒

吸吮住一点棒身,红唇点点吮吸轻啃,侧首吹箫

肉棒舔了个遍,朱瑶脸色颇有几分羞红,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娇羞道…

…「燕郎,开心吗……?」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也是对朱瑶从来都宠爱无比,爽朗笑道:「跟你在一起,

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说着已是把朱瑶轻柔推倒床上,目光落到美腿中间那销魂处,不由分说分

开两条修长美腿,只见女孩儿腿间销魂阴毛黑亮,颇为诱人,往下娇嫩细缝早

已湿透,其色粉嫩洁净,朱瑶羞的被他分开玉腿,腿心蜜穴显露无疑,

燕亦凡不发一语直接以舌头剥开两片娇嫩阴唇含在嘴里细细舔吻,舌头翻飞

在她粉嫩玉穴里胡乱舔弄,弄到兴起时,更是张大嘴含住朱瑶阴户,滋滋吸吮着

玉穴内汁液,舔入嘴里吃个不停,朱瑶娇躯直抖,雪白双手难耐的揉着自己胸前

丰乳,修长美腿紧紧夹着燕亦凡的头,容颜绯红羞叫道「唔……燕郎……燕郎不

要……啊啊啊」

却不料燕亦凡舌头大口舔着女孩阴蒂,朱瑶玉穴蜜液泛滥,燕亦凡舌头翻

飞狂舔她阴唇里边的嫩肉,大嘴含住玉穴滋滋吸吮着玉穴里流出来的点点淫水

舔了一会儿,忽然用手剥开娇嫩阴唇,舌头闯入她花唇里,肆意妄为,大口吸吮

女孩儿粉嫩玉穴……

朱瑶俏脸绯红,雪腿胡乱夹着爱郎的头,燕亦凡摸着她大腿,忽而大口舔起

她玉穴来,嘴唇亲吻舌头舔弄,直舔的玉穴淫水泛滥,朱瑶忍受不过十指全插入

燕亦凡发间,娇躯抖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张着小嘴娇喘呻吟……「啊……郎君…

…舔的瑶儿不行了……瑶儿要燕郎干人家,啊」

燕亦凡正要再弄,朱瑶已然忍受不住,玉穴内淫水湿透,粉嫩小穴颤颤巍巍

露出一个极小的肉洞来,兀自一张一合的吐出淫水,燕亦凡再不犹豫爬到朱瑶娇

躯,热吻她纤细脖颈,挺着一根粗长肉棒顶住女孩腿心娇嫩,噗嗤一声淫水翻飞,

只见半根巨物生生插进蜜穴,一时间,紧窄烫滑,种种销魂滋味纷沓至来,直爽

的脑髓发麻,龟头顶着玉穴嫩肉,只觉得女孩私处肉壁收缩不停,像小嘴一样

吞噬着爱郎的巨物,当肉体结合瞬间,朱瑶猛的后仰雪颈,红唇里吐出销魂蚀骨

呻吟……「啊……啊啊」

她粉嫩玉穴内紧窄难行,紧紧包裹着爱郎肉棒,犹如一条又紧又滑的通道,

燕亦凡肉棒如投鸡肠,里边紧的简直寸步难行,温暖嫩穴夹吃着肉棒,玉穴深处

竟是产生一股吸力,一点点吞噬着硕大肉棒,燕亦凡挺腰试探性的把肉棒又再往

里插了半分,只觉得里边紧的寸步难行,朱瑶仰着俏脸,红唇里吐出吓人的呻吟

玉手只顾紧紧抱着燕亦凡……

燕亦凡本钱过人,肉棒又粗又长,直撑的朱瑶小穴花瓣如花绽放,正收缩不

停的吞噬着一根通红肉棒,燕亦凡小心翼翼,挺着巨物又再深入一点,朱瑶闷声

呻吟,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大半截肉棒已经插进朱瑶嫩穴,朱瑶红着俏脸,

任他亲吻自己雪颈,燕亦凡贪恋她穴内销魂,张嘴吻着朱瑶雪颈,蠕动着腰猛力

一插,整根肉棒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两人紧紧合二为一,只觉得龟头陷入一圈

肥美的凝脂堆又麻又美,略一用力,朱瑶张着小嘴娇躯直抖,叫的一声比一声销

魂蚀骨,两条美腿大张迎合着爱郎一般,只把一对玉手紧紧搂着燕亦凡。

深入女孩身体的肉棒,给燕亦凡带来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简直舒爽的快要

晕死过去,朱瑶内里阴户嫩肉收缩蠕动不断,好像要把这根巨物榨出精液来,紧

紧包裹着肉棒淫水湿滑又多,每一耸动只听噗嗤一声,两人结合处,淫水乱溅,

一根粗长阳物轻轻抽送……

朱瑶两条修长美腿大开,脚儿蜷缩着晶莹玉趾瞪着床单,这姿势,迎接爱郎

巨物一般,燕亦凡吻着她雪白脖颈,肉棒轻轻抽送起来,只觉得抽插时仿佛要把

女孩儿整个下体要提起来的感觉,简直就是销魂蚀骨,朱瑶俏脸如烧,红着脸儿

抱紧爱郎,红唇里呻吟不停,燕亦凡抽出大半肉棒,整个人爬在她身上又再猛的

挺腰蠕动,巨物又深深干进娇嫩阴户里,朱瑶快美的仿佛心儿都要碎了,花心被

爱郎给采的又疼又美,燕亦凡舔吻着她雪白肌肤,闷声道,「这么多次了,……

瑶儿还是这么紧的寸步难行,」

朱瑶羞的面红不已,私处清晰感觉到被爱郎完完全全的给充实了,那又疼又

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闻言害羞的张嘴轻轻咬他肩膀,嗔道「坏人…………」

燕亦凡爽的欲仙欲死,只觉得人间快乐莫大于此,停顿片刻已是开始大刀阔

斧的挺着巨物猛干朱瑶玉穴,一根肉棒狂风暴雨一样猛烈抽送娇嫩玉穴,但闻肉

体相撞之声,女孩儿娇喘浪叫之声,肉棒发狂猛干娇嫩玉穴之声,不绝于耳。

燕亦凡热吻朱瑶脖颈,就是不吻她红唇,为的就是能够完完全全听到朱瑶的

叫床浪语,只见朱瑶粉穴内一根奇粗且长的阳物气势腾腾,噗嗤噗嗤抽插如飞,

直干的玉穴淫水乱溅,朱瑶浪叫不断,「燕郎……啊啊啊,好深,瑶儿的心都被

你插穿了,」

燕亦凡一根肉棒如同绝世凶物,噗嗤噗嗤猛干朱瑶嫩穴,干的穴内淫水乱溅,

朱瑶张大了小嘴,如同大海风暴里的小船,正承受着爱郎狂猛的蹂躏,嫩穴好像

要被插爆了一样,那坚硬的粗长宝贝,一次一次贯穿自己的娇嫩玉穴,心儿都要

被插坏了一样,两条粉腿无力的大张开来,露出娇嫩玉穴给爱郎狠狠操干……

随着肉棒的冲撞,噗嗤噗嗤带出淫水无数,底下棉被早已沾湿,朱瑶秀发散

乱,脚儿蜷缩着玉趾胡乱踢蹬着床单,爱郎巨物凶悍的冲击力,结结实实撞入她

的娇嫩里,燕亦凡闷声发狠,拼命拱着朱瑶雪白双乳,大口舔吃着绝美乳房,一

兴奋道,「瑶儿夹紧我,好瑶儿,让夫君狠狠的操你」

朱瑶手儿搂着爱郎后背,红唇里忍不住溢出销魂浪语「……郎君好强壮,啊

啊,瑶儿里边好充实,啊,用力,瑶儿,夫君要把瑶儿干死了,人家…不行了…

啊」

燕亦凡揉着朱瑶雪乳,又揉又吃,巨物发狠猛干,朱瑶秀发乱舞,雪白容颜

妩媚极了,两条美腿大张着,燕亦凡就爬在她身上,挺着巨物狠狠刨刮着她穴内

蜜肉,结结实实的狂插猛干,直干的朱瑶浪叫不止。

一向端庄温柔少女,被爱郎在床上干的抛臀挺乳,红唇不住销魂呻吟,脸

上细汗满布,嫩穴内被爱郎干的淫水泛滥,一根通红肉棒噗嗤噗嗤狂猛抽插娇嫩

玉穴,不停深入她玉体深处,燕亦凡猛抽狂插,一根肉棒抽插如暴风狂雨,拼命

的狠干朱瑶,恨不能和她骨肉相融,一根大肉棒死死顶住朱瑶花心,每一记重击

都尽根而入,深深地,狠狠地,刨刮着内里粉肉,当肉棒抽出时,带出的粉红嫩

肉紧紧圈着大肉棒,还来不及再看一眼,肉棒噗嗤一声狠狠干了进去,只见两人

私处肉体合二为一,淫水泛滥流的底下床单快要湿透一般。

肉棒再一深深进入,龟头毫不费力的就采到了朱瑶花心,这瞬间,朱瑶是又

疼又快美,任凭爱郎肉棒刨刮着她的肉体,玉穴淫水飞溅,燕亦凡只觉得她穴内

如同天堂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巨物,每一寸每一点都被皱褶的私处嫩壁紧紧

包围,收缩着,蠕动着,完完全全包围了他的肉棒

朱瑶紧窄的私处,更是快感不绝,一番猛烈抽插肉棒也是进入着一条鸡肠般

的细管一样,反复享受女孩儿的销魂私处,尤其是温暖的火烫,更是男人的天

堂一般,一根肉棒凶猛的横冲直撞,抽插不停把个玉穴干的淫水泛滥,朱瑶紧紧

抱着她,玉穴私处忽然剧烈收缩起来,燕亦凡闷吼一声,按住朱瑶香肩,挺腰狂

女孩蜜穴,猛的抽出肉棒龟头狠狠的磨蹭着她私处肉缝

朱瑶娇躯抖个不停,美臀乱颤,两条粉腿胡乱踢蹬着床单,私处蜜穴忽然喷

出一股半人多高的淫泉,她叫的吓人美眸翻白,小嘴里胡乱呻吟,淫泉喷的床单

湿透,朱瑶抖如筛糠,燕亦凡爬在她腿心,不顾兀自喷射的淫水,张嘴吻住蜜穴

肉缝,大口舔吃起来,贪婪的吸吮着朱瑶蜜穴淫水,朱瑶迷迷糊糊好半天反应过

来,羞的粉脸通红,只觉得私处蜜穴一根舌头来回舔吻,好像自己心儿也酥麻了,

只见爱郎埋脸大口舔吃着她粉嫩肉缝,舌头还在肉缝里舔弄着粉红穴肉,蜜穴

洞小嘴一样一张一合。

刚刚反应过来,爱郎猛然起身,扛起她一条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抱起一条修

长雪白美腿,捉住她脚踝,轻吻她晶莹剔透的玉足,舌头裹着晶莹玉趾吃个不停,

下边兀自挺着巨物猛的插进蜜穴,大肆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大口舔吃着她脚

趾,朱瑶身子都软了,看见爱郎舔自己的脚儿,这姿势又是如此羞人,一条美腿

高抬,被爱郎抱在怀里,脚儿还痒痒的,嫩穴却承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蹂躏,直

羞的脸颊通红,急忙羞道,……「燕郎不要这样……脏得很」

燕亦凡置若罔闻,吐出晶莹脚趾舌头舔着她脚趾缝,淡淡道,「不管世间俗

世那一套,我只知道瑶儿是我最爱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是最干净的…

…」

朱瑶听完全部,虽然小嘴里被爱郎干的叫声不断,依然是断断续续羞道,

「郎君……瑶儿的郎君,你吃瑶儿的脚,瑶儿喜欢你吃」

燕亦凡含住她脚趾吃入嘴里,舌头来回轻裹,她的脚儿纤细又美,肌肤十分

洁净,脚趾甲是淡淡的肉红色,燕亦凡舌头裹着朱瑶玉趾轮番吻着五根玉趾,吃

的津津有味,朱瑶乌黑长发乱舞,叫个不停,又再一会,娇躯被爱郎翻过来趴在

床上,雪臀丰乳娇躯如冰雪一样白皙身材修长窈窕曲线诱人,腿间一根巨物噗

嗤一声从后猛的干进娇嫩蜜穴,人趴在朱瑶雪背,两手揉着丰乳,耸股挺棒猛插

朱瑶玉穴,……

只见床上一名绝色美人儿赤身裸体趴在翠被上,雪背后英俊潇洒的男子一根

巨物噗嗤噗嗤不停抽插着娇嫩玉穴,棒下阴囊随着肉棒冲击,阴囊裹着双卵啪啪

啪击打着朱瑶花唇,巨物直干的玉穴淫水泛滥,美臀直抛,胸前雪乳兀自随着爱

抽插上下晃出白生生的乳波,朱瑶秀发散乱,红唇里不住吐出娇声浪语,又再

缠绵片刻燕亦凡闷吼一声,揉住朱瑶雪乳,一根肉棒尽根插入蜜穴深处,龟头

死顶着女孩儿花心,一股股滚烫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进女孩儿花,朱瑶美眸迷

醉,私处兀自紧紧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箍着粗长肉棒,燕亦凡喉中呻吟一声,抽身

退出肉棒女孩蜜穴溢出浓稠白精,粉嫩玉穴与浓白体液相映,竟是无比惊艳

……

朱瑶爬在床上红唇娇喘吁吁,回过娇躯凝视着立在面前的情郎,玉手捉住微

微疲软的巨物,张开红唇含入嘴里,香舌轻舔,把残精一一舔了个干净,燕亦凡

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摆腰轻轻抽送,血气方刚下,肉棒很快恢复过来,脸含笑容

道,「我跟王爷说了,他说我们成亲后,就会被安置在建州居住,宅子都盖好了」

朱瑶雪白玉手攀住他大腿,红唇肉棒吞吐个不停,发出痒人的滋溜声,闻言

吐出肉棒舔舔硕大龟头,柔情似水羞涩道,「人家倒是无所谓啦,跟你在一起就

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着张嘴轻柔啃吻着硕大龟头,香舌抵住棒眼来回吸吮,燕亦凡享受着她带

来的销魂,只觉得肉棒在她柔滑温暖的小嘴里,每一次抽送,都是销魂蚀骨的享

受,低头欣赏着眼前绝色女子,容颜妩媚娇羞的吞吐着粗长肉棒,香舌故意伸出

来一点一点舔他,真是脑髓都要麻了。

手掌爱怜的梳理着她乌黑秀发,朱瑶不时抬起美眸,眨着大眼睛凝望他的脸,

心里一阵喜欢,小嘴努力张开,两瓣红唇紧紧含着一根肉棒往嘴里吞入,俏脸被

肉棒撑的鼓鼓,竟是无比惊艳,燕亦凡闷吼一声,直觉整个宝贝被温热小嘴包围,

强烈的快感通过肉棒散入全身,朱瑶美眸眼见爱郎舒爽,小嘴吃的更加耐力,唧

唧作响的大口吃着爱郎大宝贝,直吃的肉棒沾满晶莹口水,自己唇角也是湿润一

片,亮晶晶的,香舌裹着棒首又吃又舔正开心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娟红裙

翩翩跑进屋里,急急忙忙叫道:「小姐公主公主她过来了……」

当阿娟看清房间情景时不由得羞红双颊,只见床上向来温柔如水,腼腆害羞

的朱瑶跪在棉被上,绝美娇躯完全赤裸,肌肤冰雪白皙丰乳兀自上下轻轻晃动,

却见她脸色妩媚,小嘴里含着一根肉棒吃的津津有味还来不及吐出来,也被阿娟

吓着了反应过来时,直羞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吐出肉棒拉上床帘,羞道:

「阿娟,……你快出去」

阿娟目瞪口呆,口不择言道:「公主她来了,提着剑来的,……」

阿娟正要再说,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冷依然,手提长剑从她背后转

了出来,美眸里有着深深地憔悴,咬着红唇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不用说了,况且本都看到了不是吗」

燕亦凡一把搂紧朱瑶娇躯搂入怀里,被子遮住她身子,轻笑道:「有什么事

吗?」

赵青青一挥玉手让阿娟出去房外,玉手提着长剑自顾自坐到床边椅子上,抬

起头来望着床上二人,细眉轻皱道:「本这居所向来僻静惯了,刚才吵闹得很,

书也看不好,茶也喝不好,便当场说了一首诗给阿娟听,你道是那首诗?」

燕亦凡沉默片刻,神态潇洒笑道:「莫不是白头吟?」

赵青青轻捏纱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玉手轻揉修长雪颈,脸上露出如花笑意

道:「你太高看本了,本不涉红尘多年,对那类情诗爱词从来都不爱多读,

你听好了」

她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恍惚水雾,似曾回忆着从前往事,声如天籁道,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一首诗被她念得如同身临其境,燕亦凡眸中神色复杂,又听赵青青继续道:

「好久不见了,这是王维的塞下曲,不知你还记得?」

燕亦凡抱紧朱瑶娇躯,用自己的臂膀保护着她一般,沉吟道:「当年是当年,

如今往事随风,又停留在以前又有什么用?」

赵青青眼眸里水雾湿润,咬紧红唇笑道:「那我再说一首诗吧,」

玉手放下长剑,修长娇躯立在床前,眼眸里柔情似水,痴痴念道:「梦后楼

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朱瑶听了这首诗,忍不住身子轻颤,燕亦凡感觉的一清二楚,把她抱紧,握

紧拳头咬牙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青儿好闲的心」

赵青青眼里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字字念道:「纵然我父亲对你不住,

又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等燕亦凡回答,她玉手却又擦去眼睛泪水,喃喃自语道:「我与红尘,我

与你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踏足,说罢,扬剑一闪,一缕青丝随之落下,

泪珠掉落,转身绝尘而去」

朱霖早就守在楼下等着,见赵青青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连忙迎

上前,关心十足道,「公主你怎么了?」

赵青青淡淡道:「喝酒吗?」

朱霖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是大喜,爽朗笑道:「御林军哪里新进了一批女儿

红,公主要不要?」

赵青青背负玉手,仰起脸颊抬头望望头顶暖阳道:「女儿红吗?好的很」

朱霖一袭戎装更显英俊不凡,浓眉舒展,眼里笑意流露而出道,「我这就带

公主过去,」

赵青青道:「现在不必了,今晚本温泉哪里等着你,你带酒过来就好了,

说罢,如烟似雾美丽娇躯渐渐走去,朱霖痴痴望着她背影,」

一轮新月初升,月下美人亭中白衣纱裙飘飘,容颜绝美,如同天仙下凡,美

得是令人感到一股惊艳的感觉来,不敢逼视她的容颜,她容颜真是绝色无双,生

的是细眉雪肤,一双美眸里水雾盈盈,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清冷的红唇,

修长脖颈滑腻雪白,真是冰雪铸就的美人一般,葱白玉手轻按朱琴,随意一拨,

发出铮铮琴音,朱霖又再仰脸饮一杯酒,脸上颇多豪爽道:「小时候过的苦,可

真是从未喝过这么柔情似水的酒」

赵青青偏着容颜认真扶琴,整个人仙姿玉质,娇如艳雪道:「本自小就管

教严格,从未喝过酒的,对那个也不感兴趣,心情不好时,才会饮上几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霖只见眼前玉人儿绝色无双,一股兰香袭人,说话时闻

着她红唇里吐气如兰香息,直是销魂难当,瞅着赵青青容颜,心跳不止笑道:

公主喝酒时的样子才最美呢!」

赵青青温柔似水笑道:「是么?」

朱霖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道,「喝一杯看看」

赵青青纤手提起酒杯,红唇轻珉杯口,柳眉微蹙,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

下去,朱霖笑道:「公主怎么了?」

赵青青眼眸停留在他脸上,忽而道,「其实本今夜看你,相貌真是不错,

顺眼了很多。」

朱霖耸肩笑道:「难道在公主眼里,我这人以前就不顺眼啊」

赵青青目光微抬,仰起纤细雪颈,把酒一饮而尽,白皙脸色平白多出几分红

晕道,「本可没这么说」

朱霖点点头道:「人都说善变的,比如遇到某些机遇的,总该是要抓住的,

不瞒公主说,我从小就受尽许许多多磨难,更懂得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该珍

惜」

赵青青闻言,容颜上一阵恍惚淡淡笑道:「好了,不提那个,喝酒」

两人又对饮一杯,朱霖看她脸色红晕渐多,头一次露出妩媚诱人女孩儿本

性来,忍不住心生动摇,探近赵青青玉颜,声音充满磁性道,「公主,可有兴趣

一起共浴?」

赵青青闻言眼眸里水雾更多,抬头对着朱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本?」

朱霖心里怦怦乱跳,冲口而出道:「是,我朱霖算不上英雄豪杰,但见到你

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青儿,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朱霖都不稀罕,朱霖只要

你!」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咬着红唇笑道,「可是,本不想给你……」

朱霖瞧着醉酒的她,自己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猛然站起身子就想要去按住

赵青青香肩,但被赵青青冷目拒绝,朱霖不甘心的断然道,「为什么?」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眼睛瞧着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冷冷道:「本为什么

要给你?」

朱霖一向伶牙俐齿,此刻在她目光下,也不知为何,被那仙女容颜震慑,竟

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青青也不理他,自顾自起身坐在池上,褪去

鞋袜露出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足,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滑腻难言,朱霖瞧的口干

舌燥,借着酒劲,跟着来到她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瞧着她身躯,她是阴阳谷仙子,

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称号的女人,也是梁国公主,朱霖从来不敢抬头认真看她,

这次借着酒劲儿,月色下照的水光荡漾,逆光射的她月下仙子一般,容颜绝美,

肩后秀发飘飘,一袭白衣纱裙清晰勾勒出少女美丽诱人曲线,。

目光一点一点落到她的脖颈,那滑腻的雪白肌肤,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含在

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让那娇嫩肌肤融化在唇齿里,她的乳房饱满高耸,那是女

人才有的胸,两团丰满撑的胸前衣襟高耸,可见其内里风景,朱霖想若是把男儿

肉物裹在赵青青乳房里,那又是一种怎样销魂

第二十折温泉水滑女子销魂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仰着脸凝视头顶明月,眼眸里竟是多了几分伤感。

朱霖看见她神情恍惚,靠近她娇躯道:「公主想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想」

朱霖嗯了一声,竟然在赵青青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赵青青美眸平静瞧

着他脱衣服,两人之间似有默契,都不说话,朱霖身上衣衫一件件落地,露出

副铁铸的身躯,腿间挺着一根昂首向天,粗长过人的阳物,其上青筋暴突充满吓

人的力量,阳物肌肤黝黑明亮,紫红色的棒头显得异常狰狞,似乎散发着滚滚热

气,杀气腾腾的对着赵青青玉脸………

朱霖居高临下瞧着坐在池上的赵青青,迎着她目光道:「公主要下去洗澡吗?」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他腿心阳物,脸上神情平淡笑道:「看你那儿那么大,真

的很想要本?」

朱霖不发一言,下入温泉里边,热气蒸腾中,男子精壮身躯肌肉狰狞,长发

顿时显得有些湿润,趟着温泉热水,来到赵青青面前,赵青青坐在池上一言不发,

朱霖浓眉舒展,眼里毫不遮掩露出炙热情欲,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美丽玉足,手

掌鞠起温泉热水,浇在赵青青玉足。

他手掌里握着的玉足真是白皙胜雪,曲线诱人,粉红的脚趾似害羞一样微微

蜷缩,当泉水浇在滑腻肌肤,一股诱人光滑清晰传来,朱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她

晶莹如雪的玉足,赞叹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公主的脚儿真是美的令人发狂,握

在手里真是销魂无比」

眼里浴火大热,也不问赵青青是否同意,直接爱怜无比的捧住一只玉足,贪

婪的吃进嘴里,嘴唇大口吮吸着赵青青粉嫩脚趾,舌头裹着脚趾吃的津津有味,

脸上神情如痴如醉,口齿不清的赞叹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又滑又美

人,真是极品

赵青青美眸迷醉,玉足被他吃的痒痒的,朱霖吃的兴起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

一点一点啃咬着玉趾,舌头贪婪的吃个不停,扳起玉足,一边吃一边神情痴狂的

赞叹道,「公主真是全身上下,美得太不像话了……舌头又裹着晶莹玉趾,大口

舔吃,用牙轻啃……」

赵青青脸上肌肤美丽微熏,绝美容颜就像喝醉了酒,足心被朱霖弄得又痒又

舒服,仰起雪白美颈,红唇里溢出轻轻叹息,真是美艳动人。

朱霖腿间阳物早就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赵青青玉足时,阳物亢奋不停的颤抖,

紫红色棒首杀气腾腾,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秀美脚儿,赵青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美眸赫然清醒,声如天籁道,「不可」

朱霖那管太多,紧紧捉住她玉足挺着阳物迎上去,把双玉足紧紧夹着自己阳

物,只见一对儿雪白秀美玉足夹着一根丑陋黝黑的阳物,这一瞬间朱霖只觉得阳

物被两团滑腻紧紧包裹,爽的是呲牙咧嘴,仰起头吐出阵阵呻吟,死死按住赵青

青玉足夹着自己阳物,赵青青只觉得脚心夹着的滚烫令自己心慌意乱,想要抽回

脚儿,朱霖又捉的死死的。

朱霖脸上神情欲仙欲死,口不择言赞叹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死

了都不后悔,」

赵青青听的这话,美眸神情迷醉,心底竟想起燕亦凡来,芳心暗想:「燕郎

他若是像朱霖一样爱我,我便为他死了又有何妨?」

她一双白皙胜雪的的脚儿,紧紧裹着朱霖阳物,那情景真是笔墨不能描写,

赵青青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迷茫,眼睛瞧着双脚裹着的阳物,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朱霖爽的不知人间是何处,这冷艳清冷的绝美女子,此刻竟然被自己征服,这件

事换做几天前,是他绝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做到了,大手固定住赵青青玉足,

已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着阳物在她紧紧裹着的双足里剧烈抽送起来。

只见白皙女人玉足夹着一根黝黑阳物,阳物亢奋不已猛烈在她脚心抽送

止,赵青青眼里迷茫更多,瞧着那根在自己脚心冲刺的阳物,红唇里溢出销魂

吟,难耐的扭动着脚儿,朱霖爽的闷声发狠,紧紧抓着她玉足,肉棒猛烈抽送

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滑腻娇嫩的玉足裹着肉棒时,快感阵阵袭来,

两眼发红,挺着巨物抽插两只玉足如飞,赵青青已是仰着俏脸,红唇吐出难耐呻

吟:「朱霖……,本不要……本不要」

朱霖抓紧她玉足裹着自己肉棒用力扭压起来,赵青青玉趾蜷缩包裹着朱霖阳

物,想要挣扎脱逃,朱霖不依她,大手捉紧美脚拼命抽送,阳物亢奋只觉得销魂

无比,这等极品享受用在自己身上,一股射意渐渐逼近,仰头闷吼,一根巨物发

抽送如飞,赵青青神情羞涩惊慌,惊叫道:「不要,滚开」

朱霖喉咙里发出伤兽一样的闷吼,阳物暴涨,一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在赵

青青晶莹如玉的玉足,她怔怔瞧着脚上污物,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嘶声

哭喊道:「你滚!你滚,何苦这样折磨我!」

朱霖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着鞠起清水给她脚上洗净,柔声安慰她道:「公

主,你要难受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却不料月色下一道男人身影,如同清风从月色中走了过来,只见他容颜清秀

俊郎,身材修长健壮,一袭黑衣更增几分飘逸,剑眉星目,正是燕亦凡背负双手

潇洒走来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青青只是掉泪,有些疲惫的对朱霖道:「朱霖你走,本想静静。」

朱霖哪里肯走,只是见这人步步走来,容颜俊逸无比,行如流水一般脚步停

在赵青青面前,自然而然的弯腰,把她娇躯从池上抱了出来,赵青青玉手勾着他

脖颈,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断喝一声

道:「你是谁?」

燕亦凡抬头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姐姐在找你」

朱霖皱眉片刻,瞧瞧赵青青,又看看燕亦凡,心里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脸

色瞬间铁青无比,跃上池岸提起地上衣服就走。

清风徐徐,温泉水池热气腾腾,赵青青泪眼模糊,哽咽道:「本不要你抱,

滚开!」

燕亦凡无奈笑了笑道:「你不是约我今夜过来找你吗?怎么就是为了让我看

这个」

赵青青冷冷道:「跟你有关吗?」

燕亦凡把她放在草地里,捡起旁边鞋袜就要捉她脚儿,赵青青缩起双脚藏在

裙子里,轻皱细眉娇声道:「给我!」

燕亦凡确是直接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捉出秀美脚儿,握在掌心温柔爱抚淡淡

道:「刚才看你哭,心里竟觉得难过」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恍惚,美眸里也多了几分水雾,不知不觉任他帮自己穿

好鞋袜,玉手抱着双腿倔强道:「本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管」

燕亦凡叹息一声,坐她旁边搂住她腰带入怀里,赵青青玉手拼命推拒,就是

不让他抱,奈何有心无力,娇躯倒在他怀里,忽然闷声哭泣,张嘴对着燕亦凡肩

膀狠狠咬下,眼里清泪直流。

燕亦凡疼得直皱眉,但就是不发一言,手掌爱惜的抚摸她头顶秀发,像小孩

子一样抱在怀里,赵青青泪流满面哭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看着她眼睛道:「我说不爱,你会信吗?」

赵青青悲哭一声,埋脸藏进他怀里,哭道:「你别怨我,那真不是我的错,

真的不是」

燕亦凡不发一言,把她抱了起来步步朝黑暗里迎去,赵青青一路上也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被他温柔放在床上时,羞得粉面通红,蜷缩着娇躯躲在床

头,燕亦凡坐在床边微笑道,「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居然会色诱朱霖,故意让

我看到吃醋,真有你的」

赵青青俏脸绯红,叫道:「才没有!」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你就是你自愿的了」

赵青青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本不想理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