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作者萨赖完

这是美貌优质导演禽兽将一个乡下妹子

调教成风华绝代的“脱/星”然后再一口吃掉的故事~苏妹因弟弟赌博欠债,被高利贷杀死在家中,重生之后苏妹决定演三级/片,走红赚钱以避免再被追杀的悲惨命运。

她碰上留洋回来的俊俏导演花洛,苦苦哀求,导演才决定让她演一个配角,但是她在片场事出意外,踢了男演员的蛋,还扇了导演耳光,机会错失……为了弥补,她亲自送甜点上门,博获导演欢心,但导演告诉她,在这圈子,要红必先“潜”……日更,偶尔隔日更,请放地收了“奴家”吧,笑~

????????

导演,请捧红我吧

男人不少见,但这样标致的男人真是太难见。

他很有点俊,也很有点媚。

生就一双浪漫桃花眼,眼自带笑,见谁都是一副暧昧多情的模样。

打扮七分简约,三分艳。发

色浅金,三七分界,七分浪于眼前,遮去半边俊脸,三分勾于耳后,侧脸轮廓一览无疑。身穿一件立领的红色风衣,颜色极艳,衬得他更加的白,叫旁人都无故黑了大截。

红衣似血,苏妹似只扑血的文,直勾勾盯在他身上,移不开眼睛。

“小

姐,看够了没有?请帮我结一下帐。”

男人喊了三遍,才把她的魂儿召回来。

“啊……对不起……哦,好的,我帮您结账。”

他买的都是甜品,足足装满十个小袋。 “先生,总共是508元。” “好的,刷卡。” 他把卡递给她。

伸手之时,苏妹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碧绿的和田玉戒。

玉石硕大,上有熠熠流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结账完毕,他拿了甜品走人,走前还不忘对苏妹浅浅一笑。

苏妹又愣了半饷,才记起要事,眼见他就快跨出店门,急忙报上一串数字,“80,60,88……”

这是她的三围。比腰包还鼓一些。

男人停下,但并未转身。

他知道那串数字是什么,但并不确定

女人的意图。

苏妹四下看了看,其他店员都已经出去就餐了,只有她在值中班。时机正好。 她丢开面子,咬了咬牙,准备豁出去,在他身后大声说,“导演,请捧红我吧!”

音量很大,很有底气的样子,但当男人回头看向她时,她却有些漏了气,“我是说……我想演你的电影,可以吗?”

男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目光柔软暧昧,仿佛一眼就将她□裸看光。

细看来,苏妹也算是个标志的美人

她高挑,肤白,虽不施脂粉,但眉目浓艳,极有种复古的风情。只是仍是块刚出土的璞玉,未经雕琢,不免有些粗糙,从着装到气质,都有些土气,生生掩盖了她的美。

但是,如果能稍加雕饰,演个古装美人,倒是极好的。

目光再移向她的

胸部

胸型也好,丰满,圆润,只是

制服有些不合身,稍显小了一些。

是她故意改小的,为更显自己的凹凸有致,好勾住男人的目光。

但当这视线真落在她身上时,她心口却紧张地跳个不停。

事出意外,胸前一颗扣子没缝扎实,心口紧张一崩,便把扣子崩落下来。

制服裂开一道缝,窥见一道又软又深的沟。

她措手不及地把胸掩上,脸上火辣辣地烧。

男人打趣地笑了,说,“Virgin不适合演我的电影。”

Virgin?英文词?什么意思?苏妹将自己高中三年所学的英文单词在脑海里翻了个遍,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

眼睛这么利,真不愧是情/色片导演。

“诶,你怎么知道?”

“都写在你脸上呢。”

原来不是他的眼太深,而是她太浅,什么身份,什么斤两全写在了脸上。

男人又转身走了。

苏妹一急,便追出去。

“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一定会认真学习,而且能演得很好!”

她在他身后九十度鞠躬,态度太恳切。

男人又回头,还是规劝,“这条路不好走,不是有点儿姿色就能吃这口饭的……倒不如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人生……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店员,但是也许日后可以成为一个甜点师或者开一家自己的甜品店……这样的人生不是更切实际么?”

又提了提手中的甜点,报以一笑,说,“你的甜点我非常喜欢,我会经常光临的。”

可她仍锲而不舍,说,“我想演你的电影并非是为了出名或者为了虚荣,只是为了保自己的命。我要赚钱!我欠高利贷很多钱,要是在这六年之内还不上的话,我就会被人杀死的!请你救救我吧!”

男人却执意见死不救。

“你和我素昧平生,我为什么一定要救你?再则,即使我答应了你,你能保证,在这六年之内,你就一定能赚到你所需要的那笔钱么?有多少姿色比你好得多的小配角殚精竭虑,在屏幕上露了几次脸以后就从此销声匿迹了的?有多少三流的小演员现在还过着比平民都不如的生活?而且三级片终究不是主流,能否在大陆顺利上映都是个问题……”

他眼中含笑,嘴上却见血。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苏妹不是不知道,但除了这条路,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如果你的话,如果你愿意捧我的话,我就一定会红的!因为我相信你会成为中国最有名的情/色艺术片导演,只要是你愿意捧的女星,就没有一个不会红!”

“即使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我非得选你?你有什么?你能回报给我什么?”

这话将苏妹问住。

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如今一条小命都悬在刀尖上。

“既然你决心这么坚定的话,我也不过多为难你,你懂圈内的潜在规则就成了。”他半开玩笑。

“潜在规则?”

苏妹不明白,她对娱乐圈一点都不了解,连如今当红的女明星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男人笑欢了,说,“还真是个天真的Virgin,潜规则就是‘送钱’的规则,你想让导演捧红你,总得贿赂一下,拿出点诚意来吧。”

苏妹不知还有这么种规则,她要有这贿赂的钱,还卖身做什么。

“对不起,我没钱……正是因为没钱才想演你的电影赚钱的……但是只要你愿意捧我,我肯定会为你创造很多价值的。”

“呐,如果没‘潜’的话就只好从小配角一步一步爬起了。”

他这么说是答应了?苏妹心头一阵惊喜。

“你答应了?”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给她。

“星期五下午两点来片场找我,在帝都商务会所四楼。”

她吃下一粒定心丸。

可奇怪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时,心头竟然还噗通噗通地跳。

她掂着那张名片,翻看了几遍,名片上的名字叫“花洛”,英文名是“Stan”。

其实苏妹和花洛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们在六年前就见过一次。

也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过那会是他主动抛的橄榄枝,但是苏妹没有接受。

她当时只知道脱光了衣服演三/级片会让人瞧不起,却不知道脱掉的衣服还是可以一件件再穿回来的。

而丢掉的命,却再也捡不回来了。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才明白,这世上最可贵不过是“命”,最可靠不过是“钱”,钱能救命。

女人来钱最快的方式就是“脱”。

可惜原先她那么不开窍,所以注定没钱。

因为没钱,她死过一次。

她不是没存过一点私房钱,高中毕业后三年,朝九晚五地工作,存下三万四千元的嫁妆,却全给了那个

爱赌博的败家弟弟还高利贷。

高利贷是吸血的鬼,不停地利滚利,她就是把自己当成牛马用,一天兼上三份差,也还不上这笔钱。

还不上钱,便只得拿命抵。

命不够,还赔上自己的贞操。

她死时赤身裸体,血肉模糊,跟屠宰场那些被剁碎的鸡鸭无异。实在是惨绝人寰。

但生命是难喻的。

上天如此厚待,竟然又令她重活了过来。而且越活越回去,又回到了六年前。

也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又碰到生命里的这个“

老贵人”。

她知道不出两年,他就会成为中国最有名的情/色片导演。而且但凡是他愿意捧的女明星,没有一个不会红。

红了,自然就有钱赚,有了钱,还怕还不上高利贷?

无非就是脱脱衣,但被导演“脱衣”总比被黑社会轮/扒皮要来得舒服多了。

所以她决意豁出去了,毛遂自荐,不成名便成仁。

第一次强X戏

星期五下午,苏妹向店长请了假,连衣服都没换,灰头土脸,风尘仆仆地就去了片场。

会所四楼已经被剧组承包了。

苏妹被工作人员挡在片场外。

幸好她有花导的“金牌令箭”,她向工作人员出示名片,说,“是你们导演叫我来的。”

工作人员的目光暧昧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说,“是群众演员吧?花导还在包厢拍戏,我去通报一下,你等着。”

过了一会,他又出来,说,“你的戏份还没到,先在片场外等,别走远了,待会我会叫你的。”

“哦,好的。”

苏妹便忐忑不安地等在片场外头。

大约在场外等了一个半小时后,工作人员来喊她。

“喂,轮到你了。去302号包厢。”

“好的。”

她跟随工作人员去了包厢。

一路上,心里头似揣着十七八只兔子一样,蹦个不停。

推开302号包厢大门。她看到花洛。

虽然灯光幽暗,但他那一身红风衣和一身白皮膏还是分外扎眼。

他正在给男演员说戏,手头一本剧本,一叠甜品,嘴就没停过。

除了花洛外,包厢里还有一名摄影师,一名灯光师和一个男演员。

苏妹一到,目光齐刷刷盯向她。

她虽然裹得严实,但在一群男人的眼皮底下,仍像被□地扒光了似的。

她站在门口,扭捏着拽着衣角,杵了半饷。

正忙碌着的大导演回头对她柔柔一笑,说,“很高兴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没钱‘潜’贿赂,至少会给我带些甜品来呢。”

苏妹愣了一下,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这点人情世故都不通。

尴尬地道歉,“啊,抱歉,出来得太匆忙,忘了带了,我下次……下次给你带来。”

“下次?你可真有自信,就一定保证能有下次啊?”

没有下一次,也就没有下条命了,怎么能没有下次?

她挺起胸,说,“我保证。”

“那好,进来拍戏吧。”

他的笑容令苏妹陡然平静很多。

男人的脸太具欺骗性,即使是一头猪,被他扫过一眼,也会觉得他目生怜惜之意,芳心一动,就死得情愿了。

这样的脸,杀猪都不用刀宰了。更何况是扒女人的衣服。

苏妹松了松气儿,进去。

门一关,带起一阵阴风,往她心头钻去。

花洛把剧本给她,直接和她说戏。

苏妹觉得奇怪,说,“直接演么?我不用换戏服么?”

“不用了,反正演的也是一个服务员,这身制服正好。”

是个小配角。但没关系,腕儿都是从配角开始的。

苏妹认真听他说戏。

“你的戏份不多,只有一场□戏……你扮演一个送酒的服务员,端着酒走进包厢以后突然被无赖的黑社会混混拖住,拖在沙发上□……”

听到“强/”两字她心内又不由得一阵悸动,黑社会对她的暴行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转眼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男演员,也是一副黑社会的打扮,背心,纹身,面目狰狠。

花洛看出她的不安,安抚说,“不用担心,他是专业的演员,心中只有戏,不会有其他非分之念,你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一颗萝卜,或者一颗白菜。”

“诶,导演,这么个美人,怎么能当成是萝卜或者白菜呢?”一旁男演员说。

“啊,也是,没有这么凹凸有致的萝卜和白菜,那就当成充/气娃娃吧。”

苏妹有些分不清,他那些话是玩笑话,那些话是正经话。

不过经他们这么一调侃,她确实安心很多。

但看了看一室的男人,仍有疑虑,说,“要当着这么多人么?”

“已经清过场了,这些人是必须在场的。”花洛说,“如果实在没这点勇气的话,就别吃这口饭了。”

这是一句严肃话,给苏妹敲了一棍子。

她提了提胆,既入虎穴,就没有退路。

“好,没问题。”

花洛继续和她说戏,“当然,强/未遂,但你需要适当地裸/露一下上半身……可以吗?”

他凑她很近,唇齿间满是糖果的甜味,甜味丝丝缕缕,似蜜一样渗入她心头。

她有些晕,即口答应,“可以的。”

“好……那么你只需要说三句台词,一句是端酒进去时说‘先生,您要的酒来了。”,第二句是混混拉着你的手把你往沙发上拖时说“先生,你想干什么?”,第三句是你被混混霸王硬上弓时说“不要,放开我,救命啊!”……记住了没有?“苏妹努力记了几遍,成竹胸中,说,”好的,记住了。“花洛合上剧本,说,”好,我么争取一遍过……你不要把这当成是演戏,就当成自己真的被强/,可以大力地反抗,情绪可以尽量OPEN一点儿,本色一点儿……必要的时候为了自保也可以野蛮一点儿,除了蛋蛋以外的地方可以随便踢,反正片场的演员都是做了人身意外保险的。“又是玩笑。

旁边男演员一头黑线,说,”诶,导演,就算我不小心砸了你的镜子你也不用这么害我啊。“又转头对苏妹说,”待会有得罪的地方请体谅一下哈。“其实大家都还是很NICE的样子,只是苏妹仍感觉身在狼窝,处境有些危险。

”那好,开始吧。“

花洛一声令下,各就各位,开始拍戏——

服务员端来酒,说,”先生,您要的酒来了。“那混混已经酩酊酣醉,光着个膀子,一脸的邋遢痴相。他看到送酒来的服务员,虽脸蛋平庸,但身材很有几分看头,胸大,腰细,虽被制服秘密包裹,但还是想象得出里头是怎样一副又软又酥的光景。

混混不色心大动,一把拉过正在倒酒的服务员……至此,一切顺利。

但当混混扑身上去时,苏妹突然有些大慌失搓。

她转头瞄了一眼旁边巧笑盈盈的花洛,强迫自己镇定,告诉自己,只是在演戏。

她按剧本中说的,开始反抗,但还是加了私人情绪,使上吃奶的劲儿,又推,又抓,可还是推不开身上那”恶狼“。

”混混“的嘴在她颈上乱蹭,手在她身上乱抓,好像万千蚂蚁爬身。

她连台词都忘掉说了。

”混混“开始扒她的衣服了,撕拉一声,制服被撕裂了,犹如被撕掉一层皮。

男演员太入戏,太投入,目露凶光,嘴边流涎,和真的恶霸无异。而且她明显觉察到他底下那把儿真起了反应,顶着她的小腹,又硬又疼。

这一幕与死前的噩梦重叠,理智被吞没,苏妹要自保,要拼命。

她曲起膝盖,狠狠往他裆部一顶。

男演员一声哀嚎,拱起身子,似条被拦腰踩断的虫子。

苏妹还不泄气,又伸手够着旁边桌上的一个啤酒瓶,狠狠狠狠砸在男演员头上。

”混蛋!你去死吧!“

台词也不在剧本之内。

男演员哀呼着从她身上滚落下来,但苏妹人仍感觉眼前笼着一层挥之不散的梦魇,她凭空又挠又抓又喊,简直疯了似的。

这是什么状况?

众人完全一头雾水。

导演亲自上去安抚,但当手碰到苏妹时,她犹似被另一个禽兽沾身,不由分说,恨恨甩去一个耳光。

直到当头被淋上一杯啤酒,她才清醒过来。抬头对上导演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他那张俊脸上平白无故多了一片红印,微微地烫,微微地肿。

白玉生暇,一场飞来横祸。

”还没成角儿呢,就开始洒狗血了?“

他连发怒都似笑着的。

苏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意外,只能语无伦次地道歉,”导演……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又慌忙地拿过桌上的纸巾,想替他擦脸,以亡羊补牢。

”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花洛甩开他的手,说,”机会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但你现在亲手把它砸了,没有下一次了……不拍了,收工!“他挥挥衣袖,带走一堆人马,也带走了苏妹的前途。

他们一走,苏妹也似被抽空了一般,只感觉眼前一黑,”轰“得一声,天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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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妹回家以后,这事儿越想越堵,胸口一闷,鼻子一酸,抽着纸巾哭起来。

连晚饭也没煮。

很晚,她那游手好闲的弟弟苏奇才回来。

他鼻青脸肿,身后还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债主“,是高利贷。

苏妹知道他准又赌博欠债了。这个瘟神,连死都要把她当成垫背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首先就是拿着扫帚教训这兔崽子。

”你这个王八蛋!你又赌?你又去赌!你才十九岁,做点什么不好,变成个赌棍!你还回来做什么?!带着那群流氓一起滚出去!最好死在外头算了!不要连累我!我跟你断绝关系!“苏奇抱着头跑。

”姐,姐我错了!我没有赌多少,只是赌了一千而已,你别打我了,快先想想办法!“苏妹气急攻心,简直失控,只顾拿着扫帚追着苏奇满屋子跑。

”我还能想什么办法!我连嫁妆都被你这个小兔崽子败光了,一分钱也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六年后我们就会被这些流氓砍死了!干脆现在就一起死了算了!“那些流氓冷眼看他们打闹了一阵后才办起正事。一个男人夺过苏媚手中的扫帚,将一张欠条拍在他的面前。

”喂,教训完了小兔崽子,也该还钱了吧?“

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欠款一万。

苏妹眼前一黑,差点就昏过去。这简直是张死刑判决书。

她平生没犯过什么罪啊,就被这小兔崽子给祸害了。

”什么?一万?!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说只欠一千么?怎么变成一万了?!“真想把躲在身后的那不争气的孬种拽出来,大卸八块。

”诶,我真的就只有借了一千嘛……“

男人阴笑道,”我们做这行生意,也是讲赚头的,一天利息一千,十天不就一万了么?“”你们吃人啊?“

那伙男人都笑起来,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脸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真像是吃人的鬼。

”不吃人,难道吃西北风啊?“

”要么吃你也成啊。“另一个男人动歹念,把手伸向她的脸,”细看还是蛮标致的嘛,要么拿你抵债吧,陪哥几个睡一觉,就抵掉这笔钱,这价格还是很公道的吧?哈哈。“”呸,做梦!“

苏妹啜了他一脸口水,换得男人的一个大耳刮子。她被扇倒在地上。

苏奇才有了些担当,以身护在苏妹身上。

”别打我姐,钱我会还的!“

”不说好今天还的么?钱呢?“

”今天……“

他看向苏妹,向她求救。

”我没钱!“苏妹傲慢道。

但当那些流氓目中的寒光像刀一样射来时,她软下去一截,说,”我现在身上就只有六百块……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六百块,你当我们是讨饭的啊!“

这点钱显然不够塞牙缝。

他们逼近,如泰山压顶。

苏妹完全服软,说,”可是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了……要不你们再多给我一些日子,我会还上的……“而那不争气的兔崽子已经噗通一声跪下去了,不停低声下气讨饶,就差磕头行大礼了。

真的,人穷了,志就短了。穷男人膝下也只配有屎,不配有金。

苏妹心中很寒冷。

男人伸手脱她的下巴,又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了一会。

土是土了点,但撩干净脸上的灰,再抹上一层脂粉,大概还是个很明艳的美人

他说,”那成吧,既然都已经低头求我们了,我们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就再给七天时间,要是还不上……就把你先了,再拿去当鸡!“高利贷吃人不吐渣,这事儿准做得出来。

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老天让她重生一回,说不定能峰回路转,绝处觅生。

”那再签一个字。“

男人重新甩出那张字条,摊在桌子上,拿出袋子中的笔,涂改了一点什么,又拿给苏妹看。

苏妹眼珠子都瞪破了。

”什么?!怎么又变成两万了?!“

”这七天的利息。“

”诶,你们怎么能这么坑人……“

跟黑社会讲道理不如和牛弹琴。

”不还也成啊,那就要你弟的一只胳膊,他当初可是把那条胳膊给押上了的。“没有退路。

”诶,好吧。“

听到她答应,男人又立刻拽过她的一只手,拿刀子在她纸上一划,挤出一滴血,压在字条上。

似一个押,就此套住她一身。

她抽回手,搁在嘴巴里吸了吸,头很眩晕。

高利贷还是不能不给她点教训,在屋子里乱砸了一通后才离去。

原本就没几件像样值钱的东西,经这一番糟蹋,便像是震后之地,一片废墟。

她似只废墟上的蝼蚁,满目苍夷,无路可走。

不对,并非完全是死路,还有一条活路的。

她突然记起什么,在身上翻了一遍,翻出那张弄皱了的名片。

打了很多遍名片上的,都打不通。

她想起来,花洛很喜欢吃甜品,花洛说让她拿甜品贿赂。

她如果带着甜品登门负荆请罪,大概会有希望吧。

他不像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能孤注一掷了。

她又一语不发地去了厨房,拿了一些面粉,一些鸡蛋,牛奶,白糖……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做蛋糕。

她在甜品店里打工,是跟甜品师偷学过一些的。不确定做的是否好吃,但是至少可以一试。

家里没有烤炉,就用电饭煲吧。

苏奇觉得很奇怪,他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做蛋糕。

”姐,你干什么呢?饿了么?不该先收拾一下屋子么?“”滚开!“

”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事已至此了,你再骂我,再打我也没用了啊……放心,我可以向朋友借钱去的,不会让你被他们捉去当鸡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真再也不赌了,我说话算话,不然我把头搁在你那做抵押,要是下次还赌,你就毫不留情地割下来吧!“为表决心,他将自己的头搁到案板上。

苏妹不忍心。

如今她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这个不出息的孬货了,但再孬,到底还是同根连理的,分不了。

她无奈又凄凉地长长叹了口气,把几个鸡蛋塞给他,说,”把蛋清弄出来,搅匀了,我要做点蛋糕送人去,也许……就只有他能帮忙了。“……

第二天一早,苏妹提了昨晚蒸好的蛋糕出门去。

临走前又记起点什么。去房间里拿了一条唯有的口红,又坐下来,撑起镜子,抹上。

这条口红是她半年前花了二十元在地毯上买的,颜色很艳俗,而且容易掉色。

但起初抹上的时候她还觉得特好看,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抹着口红去了店里的时候却遭店长一通骂。只因她跟店长口红的颜色很相似。女人总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抹过口红。

抹完口红,她又把自己扎成麻花辫的头发散下来,带了个发箍,又往镜子里仔细照了照。整个人都好像一下子明丽起来。

这才提了蛋糕,照着名片上的地址,登门去了。

找了很久才找到花洛的住址。

是一处高档的寓所。

她又在门外徘徊了一阵,才按响门铃。

门开了,不是花洛,却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洋女人。披着一身绿色的透明薄纱,内不着一物,三点隐现,十分撩人。

她好像还刚睡醒,碧眸中睡意朦胧,又性感可爱

身上的香味是□的味道。

在这个高挑性感女人面前,苏妹马上自觉矮了一截。

这个女人是花洛的女朋友?还是情人?总之关系绝对不简单。她这么冒失地不请自来,是否有欠妥当?

洋妞落落大方地站在她面前,用蹩脚的中文问,”你找谁?“”啊……我……我找花洛,花导演,他是住这儿么?“她怕她怀疑,提起手中的袋子,说,”啊,我是送蛋糕来的,他在甜品店买了蛋糕……“心头一阵尴尬,便扭曲了登门的初衷。

女人又怀疑地打量了她一番,回头朝屋里大声喊,”Stan,you have a visitor!(Stan,有人找你!)“”啊,不用喊他了,我把蛋糕送到就好。“

苏妹把蛋糕交到她手上,便灰溜溜地跑人了。

离开以后又觉得后悔,送蛋糕的初衷是为了求人啊,现在人都没见到她就灰溜溜走人了。蛋糕上也没留下只字片语,他大概是谁送的都不知道,殷勤白付,真不值。

投身狼窝

又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天,苏妹接到一个陌生。

接起一听,竟然是花洛的声音。她很吃惊。

“苏小姐,你的蛋糕我收到了,谢谢……不过,这么一声不吭地留下礼物就走,连个名儿都没留,差点就白‘贿赂’了。”

既然连个名都没留下,他为何会知道是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

“包装袋子是你店里的,还有据克洛伊说,是个浓眉大眼的姑娘……我初来中国,认识的浓眉大眼的姑娘可不多。”

听他声音,温柔可亲,难道已经不计前嫌了?是那蛋糕的功劳?

他既然主动打过来,说明她又有戏了。

心头又惊又喜。

“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吃蛋糕,所以我就自己做了点,送给你尝尝,做的不好……”

“确实,丑丑的样子令人很没有食欲。”

被泼冷水,她很尴尬。

“啊,因为是第一次做,虽然不好看……但是味道应该还可以……只是我小小一点心意……”

“心意?我可不知道你心里的意思,是为了表示歉意呢,还是为了贿赂?”

这匹狡猾的笑眼狼,她一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干脆如实交代,“都有。反正错都已经犯了,我也很懊悔,除此外想不到其他补救的方法……这个蛋糕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做的,做砸了好多个,这个是做的最好的了……如果你愿意抛弃对外表的成见,尝尝看的话,会发现其实还不错。”

“嗯,原本是已经丢掉的了,但是没吃晚饭,肚子太饿,只好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吃了,觉得不错……果然不能只凭一眼断定,所以就再试试吧。”

峰回路转。

她马上反应过来,问,“你是说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呐,如果你能在晚餐之前在给我送一个你现做的蛋糕过来,那就可以再争取到一次机会……我会空着肚子在家里等你的。”

挂断了。

苏妹简直想对着狠亲上一口。

她赶紧又跟店长请了假,买了更多的面粉,鸡蛋,黄油等等原料,直奔家中去。

又捣鼓了一下午,做了好几遍,才做出一个像样的蛋糕来。

走前又不忘精心装扮一番。

抹上口红,散开头发,带上发箍,穿上最好的一条碎花裙,明艳动人地提着礼“请罪”去了。

到了花洛家门口时已是晚上了。

她又在门口不安地徘徊了一会,用手抹了抹嘴上的口红,好像脱落地差不多了,便又逃出来,往嘴巴上厚厚地涂抹上一层,可惜没有镜子,她不确信是否涂地均匀工整,很没自信。

其实她并不明白自己这番装扮的目的。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装扮,这样主动登门,多少显得不正派。

她伸手按门铃,手指还未碰到门铃,门自己开了。

门缝里探出一双好看的笑眼。

“欢迎。”

花洛把她请进屋里。

笑容灿烂,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

但他脸上的掌红印还未完全消失,她更加觉得愧疚,不敢正眼直视。

花洛今晚穿着一身滑腻的红色丝绸睡袍,领口一直开到腰际,袒露出一大截光滑的皮肤,上边有一些暧昧的被啃咬过的红印。

他那么钟爱红色,像一朵花,随时不忘招蜂引蝶。

而她便是那只被招惹的蜂,蝶,或者是苍蝇。在他面前,她在怎么精心打扮,也不过一只虫。

进屋便闻到一股檀香。

苏妹觉得奇怪,这男人很时髦,但家中一色是古典的装饰。

红木家具,苏绣屏风,墙上还有很多仕女图,多是柳眉凤目,风姿绰约。在萦绕的檀雾中,恍似起舞的仙人。

仿佛是回到了古代的富家宅邸。

花洛很喜欢中国的古文化,也喜欢中国的女人

早在SORBONNE大学念书的时候,花洛就天天埋在图书管理看中国的古文化书籍。

他还收藏了一整个房间的唐装汉服,珠钗首饰,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花洛这么热爱中国文化,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他虽然生在法国,长在法国,但是母亲是中国人,是个了不起的资本家。

而他的父亲则是法国国会议员。

他身出名门,得天独厚。

花洛泡上咖啡,斜眼打量着目光还在四处转溜的苏妹,说,“好看么?”

“嗯,真好看,你喜欢收藏这些东西啊?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她指着一副很漂亮的仕女图,说,“这女人是谁?可真漂亮。”

潘金莲。”

“那这个呢?”

“苏妲己。”

“这个……”

“尤三姐。”

苏妹听过这些女人的名字,耳濡目染,印象不好。

“诶?这些好像都不是什么好女人啊。”

花洛笑说,“女人好不好,上了床才知道。”

苏妹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一看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心头局促,一时忘了来意,就想退。

“蛋糕我已经送到了,我走了。”

“既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你不会甘愿就这么空手而归吧?”

他提醒她。

她记起,她是有求于他的。

刚想开口,花洛却又将她打断,说,“有什么事儿等吃了晚饭再说吧,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去‘失望’。”

失望?她可不准备失望而归。

也不容她失望。

她坐下来陪花洛一起用‘餐’,晚餐就是她做的那个丑丑的蛋糕,放在一块艳丽的苏绸桌布上,显得很不搭衬。

花洛拿来一套漂亮的银制餐具,还有一罐奶油,一叠新鲜的水果丁和一些巧克力。

他把奶油均匀地涂抹在蛋糕上,又在上头随意地撒上一些巧克力,嵌上五颜六色的水果丁。

丑蛋糕马上脱胎换骨,配上醇香的热咖啡,高档的银制餐具,还有头顶浪漫摇晃的灯光,简直像是上流宴会上的甜品。

她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女人和蛋糕一样,本质都不差,无非在装扮上一绝高低。”

他意在指她?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那身廉价的布料,和这高档的桌布比起来都相形见拙。

她也想装扮。但装扮需要钱。

女人没钱,就没漂亮的资格。

“装扮得花钱,我没钱。”她说。

“可以让男人买单啊,你只要学会做一个坏女人就行了。”

“坏女人?”

“对,像苏妲己潘金莲……”

“但她们的下场可不好。”

“那是在封建迂腐的古代,放在现代可未必。”

现代社会是笑贫不笑娼。有钱的妓/女比没钱的处女尊贵多了。

“我才不学她们,我要凭自己的本事……”

苏妹勺了一口新变样的蛋糕,放进嘴里,滋味很梦幻。

抬头看花洛,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呀,真好吃!不过你真小气啊,就做了这么一小个,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下次必须得做一个十公斤的蛋糕过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为甜品可爱成这样。不过他说下次?他给她下一次机会了?

这“糖衣炮弹”可真管用。

她觉得是开口借钱的机会了。刚想开口,却被花洛递来的一张纸巾塞住嘴。

“你的口红都掉了……今天有心打扮,可惜包装拙劣。”

“啊?”

她低头一看,全沾在了蛋糕上。

很尴尬,赶紧拿餐纸擦干净嘴巴。

又嫌嘴唇太素,不够动人,抑或不够勾人?她借口去补妆。

“请问洗手间在那里?我想去方便一下。”

“那边。”花洛指了指。

她过去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光特别暗,她对着木雕镜抹口红,唇色红艳似血,在暗光下有点似个鬼魅。

中出现另一张艳丽的红唇。

她吓了一跳。

转过头去,却是花洛。

他在什么时候也抹上了口红,还是那很浓很艳的颜色。

再加一身红绸,极像是京戏里妩媚的反串青衣。

不过显然,这个男人和口红是搭调的。

她有点看呆。

他向她逼近,她心跳一下子加速,呼吸急促,后无退路。

他突然捉住她那只拿口红的手,将她手中的口红丢进垃圾桶。

她想去捡,嘴突然被堵上,前无去路。

第一次男人碰嘴巴,酥酥软软,好像掉进一团棉絮里,软得她几乎撑不起骨头,脑袋一昏,便听凭摆布了。

花洛再她嘴上轻轻压了一阵,离开,用手抹掉自己嘴上残余的口红。

笑说,“呐,口红要这么抹才好。”

她一时未清醒过来,感觉嘴上火辣辣的,心口也火辣辣的。

急忙转身,对镜一照。

呀,他嘴上的红,甚至全身的红似乎都落到她唇上来了。艳丽,浓稠,妖冶绽放。

喜欢吧?没想到苏州现在还出产这种唇脂,是纯天然的植物原料,从紫草末,丁香和麝香中提炼,冬天还能防止嘴唇开裂……”

他正沾沾自得之时,却又挨上苏妹一巴掌。

“我喜欢这种口红,但是不喜欢你这种方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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