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惊魂魔鬼蜜月56作者不详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皇甫晓晨 于 22:13

(五)大西洋夜幕掩盖着形形色色的风情

舱室墙上的电子挂钟,指着子夜一点钟。

‘蜜月游轮’在大西洋上平稳地行驶着,坐在这间舱室里感觉不到一点儿颠簸。

这间面积达四百平方米的大舱室,位于游轮甲板下的第六层,乍看上去它有点儿像电视传播中心的中央控制室。

大舱室的四面墙上,镶嵌着三百八十部电视监视显示器,这些显示器显示着游轮几乎每一个角落——包括那些新娘新郎的卧室

在显示器前,是一排排的控制仪,操纵这些控制仪,可使显示器另一端的摄像机推拉摇移。

这间电视监视室,是游轮保安工作的神经中枢,是负责保安工作的二副赵浩明常呆的地方。

此时此刻,身穿航海制服的赵浩明,正坐在控制仪器桌前。

他环视着他面前的那堵‘电视墙’,不时啜一口苦涩的巴西清咖啡。

这堵‘电视墙’,每行由二十个电视监视器组成,一共有五行——这一百个电视荧屏,所监视的正是游轮上的那一百对新婚夫妻

这样窥视他人的私生活,是否触犯了他人的‘隐私权’,是否符合道德的标准?

作为一位华裔,这样偷觑别人的性生活,赵浩明是否会感到良心的谴责?

赵浩明又啜了一口咖啡,他心地坦然。他觉得,既然‘劳埃伦斯公司’扬言绝对保障所有新娘新郎的人身安全,那么将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是他责无旁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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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浩明出生在美国的洛杉矶。他的爷爷原籍福建长乐,是国民党海军部长陈绍宽将军手下的一名骁将。在国民党海军里,有‘闽系’和‘桂系’两大派系,而‘闽系’始终为首要力量。浩明的爷爷曾任主力舰‘平海’号的舰长,参加过抗日战争,‘平海’号被日机炸沉于江苏的江阴。

抗战一结束,浩明的爷爷就带着全家,移居到了洛杉矶。尽管弃戎经商,但他从不忘航海,是他力主把浩明送进了英国朴次茅斯的航海学院。

赵浩明自幼酷爱中国武术,除了上武馆拜师学艺外,他还潜心研究气功和点穴。在朴次茅斯,他曾把三个来自百慕大群岛的黑人,治得服服贴贴。这三个在学院酒吧闹事的同学,当场跪在地上,要拜赵浩明为师。

从航海学院毕业后,赵浩明就被‘劳埃伦斯公司’聘用了,为了发挥他的特长,公司让他进了一个特殊的‘保安人员培训班’。

受训两年后,赵浩明登上了轮船,先后担任各种货轮、油轮、游轮的保安部门负责人。他曾在加勒比海击退过全副武装的海盗,也曾在南中国海杀败过那些蜂涌而至的泰国土匪,赵浩明跟班的航次没有出现过一次纰漏。

正因为如此,此番公司才让他担任如此艰巨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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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舱门上的蜂鸣器响了,打断了赵浩明的巡视,他走上前去,打开了舱门。

舱门外,站着船长布恩诺和大副凯德,他俩醉醺醺的。

他俩的身后,站着他们的妻子——维拉和艾娃。

赵浩明不皱了皱眉头。按规定,船长和大副是有权过问保安工作的,但他们的妻子是不能进入这间电视监视舱的。

赵浩明对这两个女人没有好感。船长的新娘维拉是游轮’演艺部‘的经理,她曾是百老汇的二流歌舞演员,她太爱卖弄她那双修长的大腿。大副的新娘艾娃则是游轮“健美中心’的教练员,她曾是一名得过金牌的体操运动员,这个俄罗斯籍的姑娘喜欢异性抛媚眼。

‘嗨,兄弟,你不欢迎我们?’布恩诺亲热地说,他还沉浸在方才成功地主持‘魔幻夜总会’演出的快感里。

‘船长先生,这里一切正常!你请回吧。’赵浩明堵在门口,一丝不苟地报告。

‘算了吧,别绷着脸,我们一会儿就走!\

高大健硕的布恩诺,搂着维拉,撞开了赵浩明。

这四个人涌进了舱室,直奔那排’电视墙‘。

’哗,真精彩!‘

两个女人叫了起来,笑声朗朗。

’谁和我打赌?我敢说,今晚之前这些新娘不超过十个处女!‘壮实精悍的凯德叫道,以拳击掌。

四个人的八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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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一百个屏幕,萤光闪闪,呈现着形形色色的新婚卧室

这间舱房,看上去像是南美洲的热带雨林。到处是肥大的绿叶,四处攀援的青藤,千年的古树垂下了条条气根,长满刺棘的乔木、树蕨、刺桫椤,还有巨大的树洞。

在’雨林‘之中,有一张铺着青苔的双人床,罩在破烂的渔下,酷似巴西亚马逊河流域帕雷西人居住的小屋。

此时,八十三岁的查理汉斯顿,正坐在双人床沿,他的全身赤裸,只在两胯之间蒙上一张兽皮,看上去像是帕雷西人的酋长。

虽已耄耋之年,但汉斯顿对自己的体魄还是挺有信心的。

由于经常游泳,太阳和海水把他的皮肤染成褐红色,皮肤虽有些松弛,但他身上的肌肉还有轮廓,他的肚皮也很平坦,大腿也挺粗壮。

此时汉斯顿正盯着那个树洞,等待着他的新娘走出浴室,心情跟他六十年前初次当新郎时一样急切。为了让这次蜜月充满浪漫情趣,汉斯顿预定了这套最昂贵的舱房,他真想跟他的新娘一起避开世界上所有的人,一起躲到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中去。

遮盖着树洞的树须掀动,浴后的爱弥尔莫琳走了出来。

汉斯顿的双眼一亮,愣住了——莫琳只戴着兽皮做的胸围,和兽皮做的遮羞带。

在淡绿色的灯光下,十九岁的少女美得就像一个魅人的林妖!

’我的酋长,你的女奴来了。‘莫琳说,她双手叉腰,挺着小巧的乳房,扭着身子向汉斯顿走来。

汉斯顿觉得自己的心脏擂得像一面大鼓,简直要蹦出他的嗓子眼,他还没见过半裸的莫琳。

三个月前,汉斯顿应邀去哈佛大学参加一个讨论会,在那儿他认识了商务学院经营管理系一年级的大学生莫琳。他迅速地跌进情,迅速地决定和她结婚,并闪电般地举行了婚礼

汉斯顿不记得他的最后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过的。十年前,他的妻子弗拉哈诺就死于乳腺癌,而她死之前,他和她也早就没有性生活了。这十年来,汉斯顿一直是一个清教徒式的鳏夫。

’酋长,你要我为你倒一杯水吗?‘莫琳站在汉斯顿面前问,她的乳房就翘在他的鼻尖前。

汉斯顿嗅到一股密林中的石斛兰的香味了,他咽了口唾沫,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兽皮胸围。少女小巧精致的乳房,展现在他的面前,雪白的乳峰上挺翘着淡红色的乳晕和乳头,香味更浓郁了。

汉斯顿捧着这两团温腻,许久许久才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他一边啜吻着这两个他盼望已久的芬芳,一边鼓励着自己,企图感觉到两胯之间阳性的冲动。

有一串迷醉的呻吟,从莫琳双唇中荡出,她抱着汉斯顿的脑袋,使劲地压向她的胸脯。

两人搂抱着,滚到铺满青苔的床上去了。那些所谓的青苔,其实都是用最轻柔的鹅绒做成的。

汉斯顿的双手,在莫琳的身上到处窜动着,而莫琳的大腿也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胯。

兽皮做成的遮羞带,从莫琳浑圆的臀部上褪下了,她的两腿之间有一片淡黄色的茸毛,那儿已春水泛滥亮晶晶的一片了。

莫琳羞涩地紧闭着眼睛,而她的手却掀开了汉斯顿两胯之间的兽皮,伸了进去。

’我,我不行了,我还没有……‘汉斯顿痛苦地喘息,试图拉住她的手。

’不,我知道你会行的!你别急,让我来试试……‘双颊绯红的莫琳撑起了身体,她一边抚慰着年迈的汉斯顿,一边掀去了他的兽皮。她握起他软不拉耷的阳物,不断给它温柔的鼓励,接着她又向他的两胯之间俯下身去。把她那红润的双唇凑上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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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亲爱的,你不高兴了?‘

罗伊特蕾莎端着两杯法国香槟酒,走向她的丈夫G法默。

郁金香形的高脚酒杯里,盛着粉红色的香槟,这种产于法国尼斯的酒很有诱惑力,其特色表现在淡薄、高雅及其香味的细腻上。

这套舱室也呈一派诱惑人的粉红色。法式路易十八时期的家具是粉红色的,纯羊毛地毯和家具是粉红色的,连那心形的双人床也是粉红色的,整个舱室给人感觉就像是在巴黎的高级妓院里。

特蕾莎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此时她穿的薄得几乎透明的睡衣也是粉红色的,她贴身穿的黑色的乳罩和三角裤衩清晰可见。

特蕾莎走到了法默面前,法默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瑞士的《巴塞尔消息报》,一声不吭。

法默只穿一件黑色的日本式的短浴袍,裸露着胸膛和大腿,瘦骨嶙峋的胸膛和细长的大腿上披着褐色的浓毛。

’亲爱的,酒来了!‘特蕾莎又说,她学妓女的姿态,轻佻地把酒杯递给法默。

法墨毫无表情,他接过酒杯并不喝,捏在手里,双眼直直地盯着特蕾莎。

’嘿,宝贝,你到底是怎么啦?‘特蕾莎一扬眉毛,她啜了一口酒,问道。

一年前,特蕾莎认识了法默,那个法国赛车手死后,他俩才双双互表衷肠。

在举行婚礼之前,特蕾莎已多次和法默上过床,她认为在她所有结识的男人中,法默的性功能是最棒的——这也是她之所以要嫁给他的因素之一。

’我在回忆你曾经许下的诺言,你答应过我再也不出卖色相,再也不在众人面前脱衣。‘沉默的法默终于开了口,把酒杯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双手抱臂,看着她,’你说你要当一名真正的性格演员!可是今晚……我开始怀疑你的诺言的可信性!‘

’我就知道你在为这个生气,亲爱的。‘特蕾莎娇嗔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左手抚着他秃脑门上的稀疏的褐发,柔声道:’今晚我不愿扫大家的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不,我无法再相信你了!你有无法改变的裸露癖,我怀疑你是否得了DSM-Ⅲ性格分裂症!‘法默突然大吼起来,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他一把推开她,并跳起身来。

’法默,别这样,我不是请你原谅了吗?‘特蕾莎跟在他身后,恳求道。

’你真的想叫我原谅?那好吧,你就在这间舱室里,把你今晚的演出重复一遍!‘法默突然转身,抓住了她的双肩,叫道。

’别开玩笑了,法默。这儿没有音乐,没有灯光,也没有……观众。‘特蕾莎挣脱了他的双手,有些忿然了。

’没有观众你就不脱?我说你有裸露癖嘛!难道,我就不是观众?!脱!‘狂暴的法默又攫住了她,撕扯着她的睡衣

’别这样,法默!从来没有人强迫过我,我也从没违背过自己的意愿……‘特蕾莎挣扎着,反抗着。

但法默彷佛已经疯狂了,他仍我行我素。

’啪!‘

特蕾莎摔了他一耳光,法默愣住了。

’法默,我怀疑你是否有点心理变态了?‘特蕾莎整理着撕破的睡衣,咻喘着说。

这句话刺激了法默,只听他大吼一声,挥舞着骨节粗大的拳头,朝特蕾莎击去!

特蕾莎被击倒在地,法默又朝她扑去。

’别,别打我的脸!‘

特蕾莎惨叫。法默左右开弓,猛施老拳。

’别打了,别打了!我脱,我脱……‘终于,特蕾莎发出了哀求。

法默住了手,脸上挂起了一缕狠毒的狞笑。

特蕾莎扶着舱壁站起身来,她开始脱身上那件破碎的睡衣

法默狞笑着,他拿起那杯香槟,慢慢地啜着,独自欣赏着表演,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亢奋。

特蕾莎踉跄起舞了,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滚出了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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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音响里冲出了震耳欲聋的’太空神乐‘,这无旋律的后现代派乐曲,充斥着这间舱室。

激光灯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束,令人眼花缭乱的光斑在天花板上、墙上旋转奔走,给人一种晕眩的迷幻感。

铁灰色的宽大的双人床上,翻滚着一对一丝不挂的青年男女

这一对年轻男女胴体,真可谓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男的肩膀宽阔,身材颀长,体格匀称,浑身有棱有角的肌肉,证明他经常在组合健身器上雕琢自己的体魄。

女的体态窈窕,双乳丰盈,从侧面看,她的上身构成了一个美妙的三角形,她的臀部既饱满又瘦削,浑圆的大腿线条优美。

’哦,甜心,我……要死了。今晚,你怎么这么……疯狂,是看了那场演出吧?‘沃特丝甩动着一头长发,喘息不定地问。

’不,这与演出无关!我……我要把你送进天堂!‘骑在她身上的丹尼尔说道,他疯狂地朝她一次又一次地俯冲。

’那么,是你看见了瓦兰斯和他的妻子,是你的仇恨使你变得这么能干?哎哟,你轻点,你弄疼我了……‘沃特丝说,双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背部。

’我警告你,别再提他的名字,否则我会……杀了你!‘丹尼尔叫道,一切不停地抽动,彷佛要渲泄出心中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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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是英国’北海石油开发总公司总裁的孙子,瓦兰斯则是’克利弗石油公司‘董事长并总经理老哈迈德的小儿子,这两大石油家族的矛盾可以追溯到上一世纪。

年少时,丹尼尔和瓦兰斯都曾在英国的’贵族学校‘依顿公学就学,那时他俩还成了好朋友,一直到他俩几乎同时爱上学校图书馆管理员的女儿——那个来自北爱尔兰的黄毛丫头。

初恋通常都是毫无结果的。而他俩的初恋,却使他们结成了终生的仇敌,长大成人后,为了家族的利益,两人之间的敌意就更加深不可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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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亲爱的,求求你了……‘全身打颤的沃特丝,四肢瘫软了,她娇柔无力地恳求。

可骑在她两腿之间的丹尼尔,还不肯停止,他那刚猛有力的动作好像在刺戳他的仇敌。

’不,我不来了……‘

沃特丝用力推开了他,合拢了她的大腿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丹尼尔倒下身来,盯着天花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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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监视室里,八只眼睛还盯着’电视墙‘,各人选定自己感兴趣的画面。

布恩诺搂着维拉,他的双手已伸进她的衣内,在他的抚弄下,目光乜斜的维拉已情不自地发出快活的呢喃。

凯德和艾娃抱成一团,两人一边作法国式的亲吻,一边上下抚摸着对方。

’我,够了,咱们也该回房去快活快活了!‘布恩诺拉着维拉,边往外走边说。

凯德和艾娃互相搂着腰,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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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浩明送走了他们,关上舱门后,他回到原处坐下,看着电视墙。

有一个电视监视器的画面,引起了赵浩明的关注,他揿动操控钮,那个画面渐渐地越变越大了。

画面里的那个舱室没有亮灯,但具有红外线分辨能力的电视镜头,仍能清晰地捕捉到那舱室里的一切。

在那舱室内的大床上,并排睡着一男一女。

和其他舱室里的景象绝然不同,这一对男女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对死尸。

画面愈推愈近,这时赵浩明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仰天而卧的男人是’菲利浦勒让‘。

这个讲法语的电视制片人’菲利浦勒让‘并没有死,他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目光闪闪,而且还在颇为古怪地喘着气。他和他的新娘芭芭娜,一人盖一条毛毯,他的新娘背朝着他,只看到她曲线优美的背影。

赵浩明的手抓住自己的下颏,他盯着这幅画面,陷入了沉思。

(六)横陈的女尸,第一桩离奇的凶杀案

在法兰西高级警官学校学习时,维克多就养成了每天早起的习惯,工作多年来这种习惯一直没有改变。

清晨七时整,维克多就醒了。他爬下床,打开舱室里的冰柜,取出四个鲜鸡蛋打在一个塑料杯里,然后倒入一点柠檬汁,就一口气喝光了它。

他换上了一身运动服,瞥了一眼还在床上酣睡的芭芭娜,接着拉开舱门,走出了舱室。

维克多先来到游轮的健身房,他在跑步器上整整跑了十公里。先是慢跑三公里,接着用冲刺的速度快跑四公里,然后慢跑三公里,跑完这些距离,他的身上已出了汗。

接着,维克多又乘电梯,来到甲板下第三层的’野战射击场‘。不知道为什么,他比前两天更渴望开枪,更渴望射杀。

维克多和许多年轻貌美的女郎有过来往,她们都对他热情如火,没有一个像芭芭娜这么冷漠,维克多觉得他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在巴黎,维克多有一个和他同居的小情人名叫碧姬,去年,在破’魔鬼邪教团‘案时,她被那个叫’玫瑰天国‘的教团掳去,受了蛊惑,充当了邪教团的专门引人入教的’圣女‘。邪教团虽然被粉碎了,但碧姬受控的灵魂却不能自拔,她终于发疯了,被送进巴黎郊外的康复院。

从那时到今天,维克多还没有和任何一个女郎有过鱼水之欢,正常的男性功能受到了压抑。登上’蜜月游轮‘后,天天和美丽的波裔女郎同居一室,却没有男女之间的欢爱,维克多觉得自己变得抑郁而暴躁,这种心理显然对工作不利。

因此,维克多需要用其他的途径来渲泄,他需要开枪,需要射杀。

’野战射击场‘是一个能够满足维克多欲望的场所,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惊险刺激的野战的趣味。

射击场宽六十米,长一百米,除了射击台外,整个射击场布置得就像墨西哥高原的旷野,这里有嶙峋的岩石,有半人多高的沙丘,还有高大的仙人掌丛。

射击台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型号的枪械,有美国的M16A1自动步枪,有俄罗斯最新的5。56毫米口径的AK47M突击步枪,有奥地利5。56毫米口径的AUG突击步枪,还有德国的SMGⅡ新型冲锋枪……世界上典型的应用最广泛的枪械,几乎都有。此外,还有各种牌号的手枪。

维克多选了一支西班牙的7。62毫米口径的赛特迈C型突击步枪,他掂了掂枪身,放下了,最后他还是拿起了他最爱用的贝雷塔手枪。

这种意大利贝雷塔公司生产的M92S手枪,射程不算远,但它能射出9毫米口径的弹头,在一百米的距离内威力强大。

维克多常使用的也是这种型号的手枪,在他的那支贝雷塔枪口下,已有数十名歹徒丧身。

装好了弹匣,维克多一按射击台的按钮。

射击台顶上的一盏绿灯亮了,五秒钟之后,射击场顶端的左侧沙丘后,突然跃出了一个人。

这人满脸胡须,身穿迷彩服,背着绿色军囊,手中握着一支乌兹冲锋枪。

’砰,砰!‘

维克多连忙举枪,朝这个电脑控制的机器人射击。

可惜射空了,那个机器人机灵地躲在沙丘后,举起乌兹冲锋枪还击。

’啪啪啪啪!‘

乌兹冲锋枪发出真枪一样的火花和声响,但它真正射出的却是一束激光。

维克多赶快将身一侧,如果被激光束击中,射击台上方就会亮起一盏红灯,同时射击台的踏板还会放出一股低压的电流,将射击者击倒。

机器人冲出了沙丘,朝射击台奔来。

维克多又举枪射击,和机器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终于,机器人在离射击台四十米处,被维克多击中了脑袋,它喷出了一股鲜血,将手一扬,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维克多吁了一口气,他换上了一个新弹匣,又一按射击台旁的按钮。

绿灯又一次亮了,五秒钟之后,射击场顶端右侧的岩块后,突然又蹦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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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一关上,芭芭娜的双眼就睁开了,其实她早就醒了,只不过是不想让维克多发觉。

芭芭娜踢开紧裹着的绒毯,她跳下了床,赤着脚穿过纯白洁净的舱房,轻盈地跑进了浴室。关上浴室的门,她没有忘记闩上插销。

芭芭娜至今还是一个处女,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很可笑,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除了宗教和性格的原因,致使她守身如玉的还有另外一重要因素。

在牛津的艺术学院学习时,和芭芭娜同往一套学生公寓的,是一位名叫英尼卡的姑娘。英尼卡与芭芭娜同龄,她也是波兰人的后裔,英尼卡娇小妩媚,漂亮得就像一个惹人怜爱的玩偶娃娃。芭芭娜和莫尼卡十分的要好,莫尼卡学的是器乐,除了听课她俩形影不离,被誉为是学院的一对波兰’小天使‘。

读大三那年,莫尼卡认识了个从巴黎大学来的客座教授,不久就爱上了他,并搬出了学生公寓与他同居。那一年暑假,芭芭娜回伍斯特,临行前送莫尼卡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芭芭娜没料到这竟是和莫尼卡的诀别——那个巴黎大学的教授已有妻子,在巴黎他还有她几个情妇,为此莫尼卡跃下了埃菲尔铁塔。

至今芭芭娜一想起摔成肉酱的莫尼卡,就万分悲戚,尤其是英尼卡还怀着四个月的胎儿。有很长一段时间,芭芭娜一听到男女之间的性事,就恶心欲呕。

扪心自问,芭芭娜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同性恋者,她和莫尼卡就像一对纯洁姐妹。但英尼卡死后,芭芭娜对所有的男性都产生了潜在的敌意,都觉得他们像是谋害莫尼卡的凶手。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潜意识,芭芭娜才参加了CIR,成了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名秘密特工

’我是一个性冷淡患者……‘

浴室里,芭芭娜对着镜子说,她已脱下了睡衣,她有点仇视地瞥着自己那一对丰隆白嫩的乳房,戴上了紧绷绷的胸罩。

盥洗完毕,穿戴整齐,芭芭娜走出了舱室,她想到前甲板上去散散步,呼吸新鲜的海风,以迎接繁忙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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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室外的过道,铺着墨绿的地毯,虽然时间尚早,但过道里已有不少人在走动。

芭芭娜快步走着,在过道通往电梯的拐角处,她差一点和一对迎面走来的夫妻相撞了。

这是对奇特的’夫妻‘,新郎是一位高大的只着背心短裤男人,’新娘‘则是一个戴着金耳环的白种男人。他俩搂抱着走来。

芭芭娜知道,这黑人叫乔尼,那’新娘‘叫伊斯特,他俩是一对闻名于世的同性恋。乔尼是美国人,伊斯特是丹麦人,他俩曾出色地组织过纽约和哥本哈根的同性恋者大游行,那两次声势浩大的游行,甚至引起了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关注。

’嗨,早晨好!‘’新娘‘伊斯特认出了芭芭娜,友好地招呼。

’早晨好!‘

芭芭娜侧身让过他们,她随口应道,匆匆地往电梯走去——她可不想让这对’夫妻‘败了她早晨的好心情。

’砰,砰,砰!‘

维克多举枪射击着。在他面前不远处,已倒着四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还有一个正朝他冲来的机器人,也被他击中了。

维克多正想换上一个新的弹匣,这时,他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声响,有人正从背后朝他走来。

完全是下意识地,维克多猛地一个转身,面对着来者。

’好枪法!勒让先生,我能耽搁你一点时间吗?‘来者问,他正是二副赵浩明。奇怪的是,赵浩明以往总是阴沉沉的脸上,今天竟露出了一缕意味深长的冷笑。

’你找我有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维克多漫不经心地问,随手把贝雷塔手枪放回原处。

’我想请你看一件东西,你能跟我来吗?‘赵浩明并不正面回答维克多的问题,他彬彬有礼地问,像一座铁塔堵在维克多的面前。

’好的,请吧。‘维克多说,他产生了好奇心,一大早游轮的保安首脑就找他,绝对不会有好事。

由赵浩明引导,他俩从’野战射击场‘的边门走出,穿过游轮工作人员专用的过道,乘上了一部专用的电梯,升到了游轮甲板上的第十二层。

这一层,是游轮的最高处,在这游轮的顶部建有旋转的’太空咖啡厅‘——它三十分钟旋转一周,四周的海景可尽收眼底。

从边门进入咖啡厅的炊房,赵浩明带着维克多穿过狭窄的过道。过道尽头,赵浩明打开了一道舱门,摁亮了舱内的电灯,说道:’勒内先生,请看吧!‘刚一探头,还未看清舱内的景物,维克多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甜丝丝的温热的血腥味直扑他的鼻腔。

这间舱室大概是咖啡厅的库房,舱内堆满了纸箱,在纸箱之中横卧着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长长的金发,白白的胴体,血腥味正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赵先生?难道,你怀疑我是杀人的凶手?‘维克多站在舱室门口,回头问,装作有些惊惶,有些愠怒。

’她叫温迪,咖啡厅的女侍,田纳西州人,今年二十一岁,没有任何犯罪的记录……‘赵浩明看定维克多,慢条斯理地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我可要告辞了!‘维克多说,转身欲走。

国际刑警组织交给维克多和芭芭娜的任务,属于高度机密,只有’劳埃伦斯公司‘的三个决策人物知道。登上’蜜月游轮‘前,德莱蒙检察官告诉维克多,除非情况紧急,万不得已,他俩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再说,CIR交给维克多的任务是保护游轮和乘客,而不是游轮的工作人员和女侍。

’等着,勒内先生!‘

维克多的右臂被赵浩明攥住了,他的五指像老虎钳一样有力。

’你还有什么话说?‘维克多问。

’只有两句话。第一,今后游轮上发生任何人身伤亡事故,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准对外报道。第二,你必须协助我的工作!‘’我凭什么要协助你?‘维克多真的觉得很奇怪。

’算了吧,勒内先生,你我都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常的制片人!我的嗅觉告诉我,你肩负着是什么样的使命。‘赵浩明说,仍然不动声色。

维克多哑口无言,心里开始有点儿佩服这个美籍华人了,但同时又陡生了对他的警惕。

’怎么样,还是进去看看吧?我相信,了解这船上所发生的一切,对你是有好处的。‘

维克多和赵浩明一起走进了这间舱里,其实他心里是很看个究意的。

虽然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死尸,可维克多还是被眼前的这具女尸震惊了。

可以看出,她生前是个漂亮女郎,她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和一副时装模特那样的身材

可是此时的她却死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她胸前两个乳房被人连根剜下,两个肉团血淋淋的扔在一旁,她的前胸留下两个紫黑色的大洞。她的大腿被人掰得那么开,从阴阜到小腹被划开了一条长缝,露出了她灰色的内脏。由于血肉模糊,看不出她临死前是否被人淫。

最恐怖的是,从她的头顶到下颏,套着一个灰红色的布满血丝的薄膜套,也许在她流尽血之前,就已窒息而死。

这个薄膜套非常奇特,既不像编织物,也不像是塑胶制品。

维克多蹲下身体端洋着,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个薄膜套,感觉到它还很有弹性。

’子,这是她的子。凶手挖出了她的子,套在她头上。估计作案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

赵浩明近似冷酷的声音,在维克多的耳畔响起。

啊,真是子,好残忍的凶手!

维克多站起身来,他的脸色微微发青了。

’蜜月游轮‘开航才一天,就发生一桩凶杀案,而且是这样离奇的凶杀案!

从现场来看,这绝不会是谋杀——谋杀通常仅仅只是了结被谋杀者的生命,凶手并不会多费手脚。从理论上来说,谋杀都是可以破案的,办案人员最怕碰上的就是没有内在联系的凶杀。

今天,凶手杀了这个女侍,明天会不会杀乘客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人上船,也没有任何人离去。‘赵浩明说。

维克多和赵浩明对视了,两人面面相觑。

凶手此时就在这’蜜月游轮‘上。

到底谁是这桩残忍凶杀案的制造者?

维克多知道,血腥的帷幕就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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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